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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碰了碰那偽裝出惱怒意味的臉頰，輕輕笑了一聲。

既然如此，自己似乎也不必吝嗇答案，稍稍透露一些似乎也沒什麼不妥。

「……是你高中的時候。」

這一句話分明只有幾個字，卻是輕而易舉地將許郁然拉到的那個時期，腦海中緩緩浮現出那人比如今更加青澀稚嫩五官。

嘴角不自覺地彎起，眼底的柔光像是清澈河面，險些讓喬承陷進去，以至於差點忽略了自己想要知道的那個答案。

盯著的時間未免有些久了，許郁然知道這傻子又走神了。

於是，他湊近了些，那張讓喬承愣神的臉在他的視野里猛然放大。

下一瞬，柔軟的唇就這麼落在了許郁然的眼角。

……

「等等，你剛剛說什麼？」

直到許郁然的眼尾處多出了一抹薄紅，喬承才反應過來，許郁然的答案似乎應該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

「我高中的時候？」

這……也太早了吧？

喬承眨了眨眼，張著嘴神情忐忑：「那個時候我不會還沒有成年吧？」

可是自己高中的時候基本就學校和家兩點一線，印象中也沒什麼特別事情。

所以，許郁然喜歡自己的契機到底是什麼？

他的大腦開始瘋狂回憶，試圖找出許郁然在自己記憶里存在過的痕跡。

好像有什麼朦朧的身影從自己的思緒中鑽了出來，但消失得太快，喬承並沒能抓住。

就在他閉著眼睛頭疼時，一道無奈的聲音伴著輕笑打斷了自己那亂成麻線的記憶。

「傻子，我說是初遇的時間，並不是喜歡你的時間。」

許郁然的手不知何時捧住了喬承的臉，那迷茫的表情正好被自己看得一清二楚。

「那時候我最多對你感興，並不是喜歡。」

喬承這才想起許郁然說喜歡自己是在四年前，也就是自己大學的時候。

可隨之而來的又有一個問題。

中間那幾年，許郁然和自己到底有沒有聯繫呢？

四年之後又是為什麼喜歡自己呢？

可惡啊。

喬承被自己的好奇心折磨得難受，恨不得立刻就知道事情的答案。

他發覺許郁然越來越會弔人胃口了。

喬承這麼想著，有些不滿地蹭了蹭許郁然的手心，想要撒嬌讓這人把實話盡數說出。

可撒嬌無用，換來的只是那雙修長的手對自己臉頰的蹂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