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矮了些,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以后孩子的基因。”
她这话说得随意,像个没事人,却让席间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祁甜还在消化她这话里的意思,就见傅言深和傅爷爷皆是面色一沉。
“好好的你说这什么话?”
傅爷爷是长辈,低声训斥。
“爸,我这也是为您以后的孙子着想…”
大伯母的语气软了下来,倒像是有模有样地解释,“言深这样的身份,挑选结婚对象本就该更加慎重。”
“更何况她还长得这么像…”
话没说完,“啪——”
地一声重响打断了她的声音。
祁甜还在疑惑,她说了两次自己像谁?
傅言深将手中的筷子拍在桌上,看似随意,却由内而外散出令人窒息的压力。
他依旧维持着那副清冷矜贵的模样,“你在这评价我的妻子,用的又是什么身份?”
没有分一丝眼神到这所谓大伯母的身上,他甚至再次拿起筷子夹过一块白灼虾,慢条斯理地剥着虾壳,动作优雅至极。
“看在大伯的面子上,我敬你一声大伯母,别真就把自己当成了傅家人。”
分明是很轻很淡的语气,却让听的人汗毛直立。
话毕,刚好一只剥出一只完美的虾仁。
他将它放到祁甜的碗里。
“你喜欢的。”
语气再无杀意。
“…谢谢。”
祁甜下意识道谢。
他怎么知道她喜欢吃虾?
这个问题占据了脑海,倒是忘了之前在思考的事。
傅吟扯了扯自己母亲的袖子,小声提醒,“妈,别说了。”
她再清楚不过,这是傅言深怒的前兆。
大伯母的脸上闪过慌乱,终是乖乖闭了嘴。
傅爷爷提起两人的婚礼,将这个话题转移。
这顿饭祁甜吃得倒还舒心。傅爷爷对她关怀备至,傅言深虽寡言少语,手上却处处照顾。
就是傅吟和她母亲看起来不是很好的样子,席间她们的目光频频看向祁甜,怎么都掩盖不住那明晃晃的敌意。
终究,她们不敢一言,吃完后匆匆离席。
*
傅爷爷让人准备的小院已经收拾完毕,祁甜和傅言深被强烈要求今晚必须住在这里。
推门而进,入眼恍若人间仙境,自带一池温泉,热气氤氲。
祁甜以为,这么大一处小院,怎么也得有两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