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住院了,你还气他。”
段茂立马跳脚,“谁气他了!”
“你还说没有!”
乌月上前,一脸倔意。
见势,段茂脑中头脑风暴:乌月刚在病房外一定看到,哦不,听到了什么。她在现场!
段茂思绪飞速旋转:江鸣盛那孙子什么时候变这么弱了?”
很快,他一副恍然大悟:“我懂了!他这是苦肉计!”
段茂一副上当了的表情,“你怎么知道他住院了?他叫你来的?好啊好啊,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原来刚那都是江鸣盛装的!他就是想让你听见,然后诬陷我!”
乌月蹙眉,“什么乱七八糟的。”
知道江鸣盛住院,是早上跟她来北城的朋友告诉她的,傅长逸要来换药,她也就跟着来了。
本来想要看看他伤的重不重,结果在门口听到了那些。
“他一直是这样的人,道德败坏,挖人墙角,还使苦肉计!”
段茂气得口不择言,“都是假的!你千万不要被他给骗了!”
“虽然我很感谢你前两天去机场接我,但你……”
“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看上他哪点,那孙子说不定就是一娘炮,长得难看不说,还戴耳钉!”
乌月不说话了。
段茂见她信了,还添油加醋,“难看且黑,跟从非洲来似得。”
病房里的江鸣盛,没忍住打了几个喷嚏。
他看向窗外,北城要回暖了,他所在小区里的桃花都开了,打开窗就能闻到花香,只可惜,乌月已经不在那里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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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月回到家,她能清晰的感觉到沙发处有动静,接着,就被那只小可爱撞了个满怀。
“cky!”
乌月抱住导盲犬金毛,“我回来啦!”
回来的路上,乌月接到了傅长逸的短信,那条短信清晰的记录了她母亲去世的原因。
尘封的过往被揭开,原来是那样不堪和错乱。
乌月的妈妈在没结婚之前,暗恋过一个男同学。
看着他怀里的女人一个接着一个,不见光小心翼翼的感情,直到毕业都没有敢说出口。
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在十多年后,从同学口中得知他离婚后又开始复燃。
是一场同学聚会,他踏兴而来,除了眼角那两道多出来的皱纹,跟从前没有半分差别。
英俊如他。
他在恭维和寒暄中,望向了她。
那是什么感觉?
邓玉在一片喧闹中,安静悠远地望着他。
对视的那一瞬,邓玉感觉自己十多年前死掉的灵魂在震动。
她听不见自己的心跳。
他径直朝她走来,拉开她身侧的椅子,落座。
“好久不见。”
他声音变了很多,变得更低,更沉。
邓玉压制住颤抖的嘴角,朝他点头,“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