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不见,旺仔对蒋明诚觉得熟悉又陌生,跑过去站在几米开外盯着他。
蒋明诚蹲下身“儿子,过来。”
旺仔在原地跃跃欲试。
忽然,不远处的球响了一声,蒋措走路不小心踢到。
旺仔立刻被吸走注意力,转身就朝跑过去,叼住球丢丢丢跟着蒋措的脚步跑了。
宁思音的心思都在光启,对蒋家近来的动向少了关注。
只知道大房跟二房自上次之后明显有了隔阂,二奶奶依然操持家事,整日双眉紧锁不见笑容。连母凭子贵的六太太也收敛了。
其实蒋家的内斗早就有端倪,二房势弱,现如今二爷又官司缠身自身难保,家主之位,基本已经握在蒋乾州手中了。
大奶奶最近很得意,从前被二奶奶压制,在家里没什么存在感,近来却很爱管一管家中大小事务,看着有想把管家权柄夺来之意。
宁思音不太关心他们两房的斗争,不过有那么一丝担心,蒋乾州现在十拿九稳,将来老爷子真去了,蒋措没了靠山,不知道会不会被欺负。
但她转念又一想,蒋伯尧跟蒋曜征还有得争,蒋措几乎在斗争范围之外,应该不容易被波及。
就算真波及,还有她呢。爷爷走了,宁家这座山头现在虽然小了些,还是可以给他靠一靠。
宁思音正琢磨,蒋明诚从对面看向她“宁爷爷病逝的时候我在出差,事后才得到消息,没赶上回来吊唁。你明天有时间吗我想去祭拜一下宁爷爷。”
“你有心了。我明天休息,带你去吧。”
“昭野,你跟明诚一起去祭拜吧。你宁爷爷对你不错。”
蒋伯尧不由分说把蒋昭野也安排上。
晚上,宁思音躺在床上,跟蒋听月和李希在群里闲聊,蒋措从浴室走出来,她的心思便被分走了。
平常他习惯换好睡衣再出来,今天不知怎么,只在腰上裹了一条浴巾。
他身材看着瘦,其实脱了衣服,手臂和腹部的肌肉都很匀称漂亮。
宁思音极少见他这副模样,手机噔噔噔进来新消息,都唤不回她心猿意马的眼睛。
那双眼睛只顾着在蒋措身上滑上滑下,滑过他小腿时停了停。
他左腿的伤愈合得差不多了,那一道痕迹仍狰狞可怖,在他那身漂亮的皮肉上,尤为鲜明。
眼前不禁重现车祸那天,他踩着玻璃碎片朝她走来的样子。那时他的腿已经有伤,裤脚下鲜血淋漓,朝向她的脚步却没有一分迟疑。
正想着,听到声音。
“把药递给我。”
她哦了声,把手机一扔,去拿平时擦伤口的药膏给他。
到跟前,药放到他手心,她的目光又在他腹部游移,没忍住,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
戳完见蒋措没反应,胆子又大了些,干脆用手指代替眼睛的游移。
蒋措放下药膏,将她勾过来。
到床上的时候,宁思音用不足一毫米的理智推他“你肋骨好了吗不会做到一半又嘎嘣脆了吧。”
蒋措根本不答,将她嘴堵上。
他用身体力行向她证明,伤好了,好得还很利索,折腾到后半夜,才在她连叫十来声老公求饶后放过她。
翌日,宁思音果不其然昏睡不醒,压根不记得答应过早上要带两个孙子去祭拜爷爷的事。
快到十点时,蒋措下楼吃早餐。蒋明诚跟蒋昭野穿戴整齐正在客厅等,见他一个人,蒋明诚问“思音呢”
蒋措轻轻瞥过去。
很淡的眼神,没有什么起伏,更不含温度。
蒋明诚改口“三奶奶呢我们约好今天去祭拜宁爷爷。”
蒋措施施然收回视线。
“在睡觉。”
三个字,一个都不多,也不用多。都是男人,什么含义大家心知肚明。
蒋昭野撇开脸,表情简直一言难尽。
蒋措淡定喝了口粥,慢慢道“你们两个去吧。别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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