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玄宸毫不客气地进了屋,在看见这屋里只有两个房间,主房还狭窄到几乎只有一转身的空间,不由皱了皱眉。这地方也太破了,不过他也没时间多感慨,一个大跨步就走到床前,小心翼翼地将人平放在了床上。
“芷柔,芷柔。”
北玄宸跪坐在江蓁面前,试探了下她额头的温度,颇为忧心忡忡,她是为他吸了蛇毒……那他能不能帮她吸回来?
北玄宸心中猜测着,俯身贴上了江蓁柔软又滚烫的唇瓣。因着江蓁高烧不退昏迷不醒的缘故,她唇舌的温度都很高,齿关没咬紧,北玄宸轻而易举就撬开了她的齿关,将舌尖伸入了她的口腔,小心翼翼地用舌尖在她的口腔里扫荡了一圈,北玄宸只觉得自己的舌尖都要融化在她口腔里一般。他简直有些乐不思蜀地陶醉其中了,好在他还记得自己的目的,于是小心地含着江蓁的舌尖吸吮了几下,那软绵绵的滚烫触感,令他简直爱不释手,不舍得松开舌尖。
那妇人在后面看得目瞪口呆。她还从没见过有人这么急色的,这一进来就吻上了,该不会现在就……她一个寡妇……妇人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忽的灵光一闪,这年轻人不会是在给这大姑娘治寒症吧……她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这么给治病的。
妇人倒是有心想提醒,但她本就不清楚这两人到底是何人,又怎么敢贸然开口。北玄宸含又吸吮了好一会儿,见江蓁拧起了眉头颇为不舒服的模样,北玄宸也不敢再停留,忙不迭从她嘴唇里退了出来。望着她愈发红彤彤的脸颊,温度也不退,他歪了歪头,一脸疑惑:“怎么没吸出来吗……”
妇人肯定了心中所想,看样子这年轻人还真是在想着给这大姑娘治寒症,就是这方法太不对了。她叹了口气,还是没忍住走上前。
妇人走到跟前,小心翼翼道:“这姑娘高烧不退,需要用巾子浸了冷水敷额头上,等巾子热了再更换,直到温度降下来。不然,就只能去找郎中开药了。”
“郎中……”
北玄宸想起了司蕊姗,她的歧黄之术还真让江蓁有所好转,想必这是有用的。毕竟江蓁是中毒才导致的高烧,也不知道能不能降下温来,他当即道:“郎中在哪。”
“我们这是个小村子,平时都只能赶集时去镇上找郎中开药,我们这里只有个赤脚大夫,一月才会来一次。”
妇人道。
北玄宸捏紧拳头,颇有些没头苍蝇地乱转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他是会武功的,可以试着用内力帮江蓁把毒逼出来啊。怎么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没想到,还又是吸毒又是吮……地弄了半天?!北玄宸闹了个大红脸,他最后将此归结于之前被江蓁用嘴吸了蛇毒而没反应过来。
不过这蛇毒入了体内,即便用内力,却也是没那么容易逼出来的,毕竟它在血液里流通十分快,江蓁的处理算得上十分及时有效了。
而江蓁之所以会因为残余毒素引起高烧,无疑是之前被三皇子下的毒还未完全消除,即便蛇毒微弱,而如今两种毒混在一起,无疑发生了反应,导致江蓁直接爆发了一场高烧。
北玄宸哪里还敢等到赶集,当即就将江蓁扶起,又转头看向那妇人,冷冷命令道:“你扶着她。”
妇人不敢拒绝,乖顺地走近前来将江蓁扶着,而北玄宸则一撩裳,在江蓁身后盘腿坐下,双手往江蓁背上一推,这么短的时间,北玄宸竟是给江蓁输了两次内力,也是经历曲折了。江蓁体内的真气已和他的真气友好地融为一体发展了,感受到毒素在血液里游离,北玄宸用内力逼迫,不已会儿,江蓁“噗”
地一声吐出口暗红色的血来。还有些剩余的稀薄毒素残留在身体里,但却是内力无法去除的。
妇人看到这一手被吓了一跳,心中确定这两人是江湖人士,更不敢多话。北玄宸将江蓁重新扶着躺下,看江蓁额头上的温度依旧不退,他忧心忡忡地看了一会儿,才站起身对那妇人道:“就说我们是来投靠你的亲戚,不要对任何人乱说,否则……”
北玄宸意味深长地丢下这句话,满意地看着妇人有些摇摇欲坠的模样,道:“现在你去打些冷水来,再把巾子拿过来。……当然,你要相信,你若是跑的话,本座也能赶上杀了你。”
听到北玄宸的话,妇人哪里敢不从,提了水桶就跑出屋子了。有了北玄宸之前的威胁,本来想逃跑的妇人也只能乖乖地将水提了回来。
北玄宸一边给江蓁喂水,小心地将巾子浸了冷水搁在她额头上,一边用妇人煮好的粥一勺一勺地含了给江蓁哺进嘴里。一口一口地将粥喂进去,又更换巾子,就这么忙活了一整天,江蓁第二天总算是睁开眼睛了。
北玄宸一颗吊着的心也总算能放进来了。虽然温度有所下降,但还是比普通的高,但江蓁练武体质自然不能与普通人相比,她一睁开眼,就看见一双关怀的眼睛正瞧着她,眼见她睁开了眼,这眸子里就满是欢喜之意。
“芷柔。”
听见这声音,江蓁自然认出了这是谁。她想开口说话,一张嘴却发现自己喉咙干涩,竟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只是这一个动作,一碗水就已经递到了面前。望着北玄宸关切的脸,就着北玄宸的手喝下一口水,稍稍润了润喉,江蓁才道:“……我们这是在哪里?”
北玄宸将碗往旁边的小几上一放,道:“芷柔你因为蛇毒又受寒,高烧不退,本座便带你沿着小溪往前,结果就找到了这么一个破村子,先随便征用了一间房子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