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唯唯见左琛走了,抱住奶奶感动地撒娇,“奶奶,你真好,虽然阿琛没有听您的,可是今年要不是您这么刻意撮合,我和他真像陌生人了呢。”
左家奶奶拍了拍林唯唯的小手,慈祥地笑,“放心,我就不信这小子不要儿子了,以后你和天超就一起,他呀,见天超就得见你。”
“谢谢奶奶……”
林唯唯一边撒娇一边眼睛转了转,眉头微拧。
许是做贼的都会时刻心虚,这么多年,林唯唯不经意的在控制左琛带天超单独出去的机会,左琛太忙,也很少带出去,但林唯唯不得不防。
星期一。
公司各个楼层异常忙碌,陆展平的车停在公司门口,进入电梯直奔顶层。
打开总裁办公室的门进入。
左琛在忙,只说了句,“结果。”
陆展平双手拄着左琛的办公桌边缘,伸腿一勾,坐在了勾过来的椅子上,喘了口气松了松领带,“顾暖六年前,哦不,实际日子快七年了吧,她带着一家一直生活在海城周边的小城市,居无定所的租房子,还很是难查!”
左琛抬头,眼眸里湛黑一片,“说重点。”
“……”
陆展平意识到自己罗嗦了,正经地道,“她的踪迹虽然零零碎碎,不过根据你建议的查找线索顺藤摸瓜查到了。”
孙冬乐不可能跟顾暖这么多年没有联系,她们的关系太近太好了,顾暖的行踪太零碎不好查,不过着重查了孙冬乐那年的行踪,孙冬乐离开这座城市时,去的地方八成就是顾暖住过的地方。
查孙冬乐那年行踪的经过里,就从孙冬乐在顾暖生产那阵租的房子的房东口里得知,一次收房费中,知道屋子里除了孙冬乐,还住着一个年轻女孩,有个没满月的小孩子哇哇大哭,房子租出去给什么人住,房东自然要知道,不三不四的人可不行。
陆展平把这些一五一十地对左琛说了。
“年份月份完全符合,确定顾暖所生?”
左琛凌厉地问。
“那我哪儿知道!房东可不敢保证那哇哇哭的小孩是顾暖肚子里出来的。”
陆展平表示非神仙谁能料的准!
左琛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闭上眼,“安排给顾暖接生的医生跟我见面。”
唔……我的暖,你在怕什么呢?(六千字)
这两天左琛和陆展平的思绪尤其乱,若是要追究为什么乱,就是左琛儿子是谁这件事情太过复杂。舒嬲鴀澑陆展平的心思是单纯的以为‘此时蹊跷有待调查’,调查出来便没事了。
左琛的心境却绝非如此简单,从十七岁那年父亲对他说过那番话之后,他行事步步谨慎,从小到大无一件事让人为其劳心,见过无数精明的人,非官即商,他不能放任自己走错一步,没有退路的境地绝非他敢冒险的。
左左,天超,这两个孩子的面孔在他的脑海中徘徊不去,一个是他虽然亲近略少却心里的儿子天超,一个是神似貌也似能让他浅笑出来的小孩,左琛此刻似乎恍惚发现前方有一片未知好坏的风景,想要上前看清,却发现一片大雾,往前迈一步,也许触手摸到温和阳光,也许触手摸到无形利器。
左琛吩咐陆展平,此事不可对秦晴说,并非他生性多疑,是身处这个位置多年,必修课就是学会多疑,合理的去怀疑身边的每一个人,此事当年秦晴和郝助理都负责过,所以在没有排除他们嫌疑之前不能露了风声。
陆展平的贴身秘书敲了敲总经办那间办公室的门,听到‘请进’二字才推开办公室的门,见到是吉咖走进来,陆展平停下手中的工作,淡淡地问,“怎么样了?漭”
“问过了,医院的那方并没有什么意外环节。”
吉咖走到陆展平办公桌前,把手里的资料都摊开来在陆展平面前,“这都是医院现在能查到的复件,当年接生就是普通的接生,日子时辰和天超小少爷的都吻合,也的确是一个男孩,比照这些书面的证据,根本看不出医院里出过错。”
陆展平皱眉,左琛,最怕听到的恐怕就是‘医院没有出错’这句话,如果医院没有出错,那么是哪出了错?
“有结果不如没结果。”
陆展平盯着凭据发愁直。
“不如没结果?”
吉咖不懂陆展平的意思,拽了把椅子在陆展平办公桌左侧坐下。
陆展平嘴角泛起苦笑,“你说,一向高高在上的左琛,这偌大海城知名的大企业家,若是发现自己白白养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六年半多,那时候他心里会是什么滋味?”
吉咖嘟了嘟嘴,思索一下说道,“左总可以换一种心境去想啊,我可知道,左总早先可是有收留流氓猫的习惯呢。”
虽然把天超小少爷比喻成流浪猫有点不好,可是理儿还是这个理儿啊。
“女人就是单纯!”
陆展平双手枕在脑后向后靠,“如果天超不是他儿子,这幕后导演这场戏的人什么目的?敢把左琛玩弄在鼓掌之中的人这可是头一个,还是隐藏在暗处六年多,你不觉得这以后的戏越演越伤脑筋么。”
左琛稍微松懈,万劫不复都是轻的。
吉咖张了张小嘴,惊呼没出声,的确是她想法单纯了,以为只是分清哪个是左总的亲生儿子就好了,没想到这里头阴谋重重呢,内容复杂之处岂是她这个给陆展平端茶递水的小女子能懂的。
陆展平皱眉,谁呢?林唯唯?不像……
野心不该是她有的。
吉咖在陆展平的办公桌前吃了盒饭后去自己的位置午睡了,趴在办公桌上睡得迷迷糊糊,陆展平将空调放低了两度,拿着资料去找左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