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同事急忙摇头摆手的,“沈姐天生丽质,沈姐闭月羞花,沈姐肤如凝脂,沈姐容颜……”
“行了!”
沈晓菲又问另一个接水的同事。
接水的同事点头,“沈姐皮肤好长得五官精致,这么一个伤口也不用担心,很快就会愈合,用点好药估计不能留疤。”
这才是竟说好话。
简琳见到刚才走廊里的女同事回来了,椅子往后一滑动,问,“这四个字四个字夸得她,她不傻,能听出来你挖苦呢,不怕找你麻烦?”
“我怕什么呀?大不了不干了呗!我爸打算让我去机关单位,在这儿上班暂时的。”
性格大大咧咧的一个,见顾暖抿嘴笑她,又说,“要不是她刚才打断我,我还差四个字呢,沈姐您容颜尽毁啊……”
顾暖和简琳趴在桌子上压抑的拍着桌子笑。
只是笑过之后,心里那么不舒服,虽然再也没关系,可是左琛点名让沈晓菲陪他去,这有点……左琛那次在海城对岸的餐厅大堂见过一次沈晓菲,等会儿他们见了面,左琛是否回想起沈晓菲是谁,沈晓菲,又是不是能想起左琛曾和她站在一起过?
若是沈晓菲知道了,一定节外生枝。
下班之后,顾暖去接了左左。
晚上吃了晚饭,在七点不到的时候,乔东城把电话打到了董琴的手机里。
乔东城阴冷的声音传来,他说,在一个大酒店吃饭,有他,还有他的上级郑局,左琛带着沈晓菲。
“告诉我这些干什么?首先我不负责那个案子了,其次我跟在场的人没有关系……”
顾暖搞不懂,乔东城是不是喝高了胡言乱语?
乔东城声音骤冷,“希望如此!你谨记他有未婚妻,我看了他就火大!现在是他的项目被卡着,席间一言不发深沉给谁看?派头十足是一副求人办事的态度么?!”
乔东城说了很多很多,按照他龌龊的心思推敲着左琛,顾暖只是听着,她知道左琛并不是乔东城口中所说的那种人。
派头十足正常,至于左琛参加这个饭局是否真的为了求乔东城办事那还是未知!
带沈晓菲去,那就一定是有目的的!
下班的时候顾暖细想过,左琛那么心思缜密的人,怎么会平白无故点名让沈晓菲去呢,也许,他认得沈晓菲,更知道乔东城和沈晓菲的关系。
可是乔东城并不买沈晓菲的账,带去有何用?
乔东城在要挂断电话的时候回身才推开包厢的门,唇角隐笑,“明天见了面再说……记得带上左左……”
“什么?”
顾暖讶异,那边却挂断了。
乔东城合上手机,满面春风的走向自己的位置,“临时接了个电话……”
“女朋友吧?听郑局提过,什么时候带出来瞧瞧。”
敢打乔东城趣儿的人都是职位在乔东城之上的,这位副市长四十来岁,红光满面的倒了杯酒给乔东城。
乔东城哪敢让副市长给倒酒,起身接了过来,回给副市长续杯。
坐下后笑说,“早些年定下的亲,等到过些时日正式订婚,还望大家给个面子到场热闹热闹……”
“一定一定!”
有人举杯。
郑局夸了一句,“那女孩我见过一次,一看就是好姑娘,东城这小子作风正啊!”
沈晓菲早已对乔东城怒目而视,狗屁的作风正,海城内脸面上越是作风正的人越是背地里情人无数!
乔东城一派自然,酒已是喝了两杯。
这次饭局于左琛来说实属意外,副市长的面子都得给,左氏巨大的项目迟迟没有动工,被卡的如此严重,海城大小人物皆是抱着观望的态度,有人想必正在偷笑。
所以这事情传到副市长耳朵里也不稀奇。
副市长出面,一概人等点了名的都来了,左琛不喜跟乔东城客套,该喝的酒倒是一杯没少喝。
他很享受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后带来的感觉,一条火线一样烧过他的喉咙,接着一路直到胃里,胃里被烧的疼了,也真能掩盖心疼。
乔东城打电话最后那一句,很明显说给左琛听,在酒桌上又频繁提起他和顾暖有过什么婚约,过些时日就订婚?左琛想罢将杯中的白酒仰头一口喝了,面色上他如同喝白水一般,实则胃里喉咙都在被火烧着。
酒精麻醉后她在他脑海更清晰了,可是,她这么多日子可曾也这样想念他?
饭局结束时,左琛起身客套的跟这些官场里的人握手,表面上左琛要仰仗这些人,可是,在座的除了乔东城,谁没拿过他的好处,心里都清楚,左琛是主,他们是奴。
左琛面色黯然地走出去时,夜风在轻轻吹,沈晓菲追了出来,狐疑地说道,“左总,您调查我的底细这让我很意外,让我来对付乔东城属于是我分内的工作吗?如果我没记错,那次在‘金岸’大酒店我看左总是和顾暖在一起?”
左琛淡淡瞥了一眼沈晓菲,情绪不高,话没有温度,“带她出去应酬和今天带你出来应酬,意义有何不同?”
一个正当工作理由扼杀了沈晓的瞎想。
左琛清冷的目光看了一眼酒店门口台阶上高高的旋转门,又说,“乔东城也是因我和顾小姐正当工作同出行而误会,所以卡着项目。一个男人能为一个女人这样做,那个女人想必感动,尤其乔东城身居要职这样为她做事,可我和顾小姐没有关系。我没有强迫沈小姐你做什么,是否阻止乔东城为顾小姐做这些叫我都为之感动的事情,全在于你……”
左琛一直注视着沈晓菲的眼睛,当沈晓菲想表态之时,左琛上了车,关上车门,他已看清沈晓菲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