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是另两个有缘人。”
老和尚又似很清白了。主持大吃一惊,看向穆子一与秦睿的眼神立马就变了。
“二位……”
“主持。”
不等主持把话说完,秦睿便开了言,双手合十先行礼,才道出理由。
“我兄弟二人,只是来观景的,与佛祖的缘分并不深,无意中遇到了大师,已是我们的缘法,不敢多求,该告辞了。”
一番说的是有头有尾,有理有据,还全了所有人的面子,引得穆子一盯着他一个劲得瞧,秦睿又想笑了,允她会处理事情,就不许他周全一回。
这话说的真的很明,他们不是善男信女,一点也不想留下,主持当然懂,为难得看向那和尚,可老和尚的意思也很明显,得把人留下来。
“两位施主,能否借一步说话。”
一起来的僧众,不是个个都能听的。
秦睿与穆子一对视,觉得听听也无妨,到了人家的地盘上,顺明一点总归没错,何况那老和尚再纠缠上来,怕是难得脱身了。
不用交流,秦睿与穆子一都是这个想法,并肩随主持进了荷花池边的观景亭,其他僧众没动,这个距离,想听见他们说什么,除了那个神智略不清的外,别的很难。
“打扰了,两位施主。”
主持是一个讲理的,头一句还是道歉。
“主持客道了。”
人家讲理,你不能胡来不是,秦睿出言,穆子一略欠了一下身,算是附合着,行了一礼。
“老纳有个不请之请。”
主持先礼后兵,的确很为难人。
这回没人应声了,不请之请一般都没好事,主持一见便知人今个不把话说清楚,这二位是不会给面子的,他这张脸对那些信众还有点用,对上这样的,也就是一张脸面而已。
叹了一口气,把原由一一道来。
那个老和尚的确是他师弟,还是按年纪来排的,可他师弟至所以比他看着还年长,原因只有一个,泄露了太多天机了。
这留音寺很有意思,每隔六十年便会出一个带有天眼的和尚,原本不打眼,只是自己避祸便是了,可就在他师弟继承了这个本事后,出了意外。
三十年前,那时师弟才刚知自个开了天眼,小心得供养着的同时,也谨言慎行,可有一天夜里,也不知怎的,了热,之后,人便开始有些迷糊了。
天眼还在,却有些管不住自个,好在上一界的大师还在,作了法,知这天下不久就会有大的变故,而这变故的由来便由一件不该生的事引的。
师弟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才会这样,那是天机,老大师也不敢透露太多,只是说了这么一个含糊不清的答案。
说到这里,秦睿不由点了一下头,表示听懂了,而穆子一则是毫无反应,这是她伪装的最高境界,心里已掀起了惊涛骇浪,面上丝毫不显。
三十年前生了什么,她原本是不知道的,可这回族里出了事,她知道了,最先的那个紫凝死了,而也正是因为她的死,才有了之后一系列的变故。
按理说这个变故不算是什么坏事,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一个皇帝比三个要好,战乱少了,百姓也好了,这是从大局上来说的。
可对某些人来说,却是大变故,这就只有一个解释了,这位开了天眼的,指不定就是与洛雅一族有关,甚至只有这样的人才会开天眼。
她在想什么别人无从知晓,见二位施主很是平静得接受了这种,略匪夷所思的解释,主持后面的话就好说了。
师弟作为传人出了变故,终归不是一件好事,他看到的东西得不到散,便会出乱子,于是才有了这每年六月十九,观音菩萨成道之日,选择三位有缘人入内,让师弟泄露一点天机。
也正是因为如此,师弟不大的年纪,才看起来如此苍老。
秦睿与穆子一对视了一眼,他们都想到过这老和尚不简单,却从没想到过会如此不简单,不由心下开始各自思量,这老和尚看出了自己多少东西。
秦睿有点小心思了,他想听听这大师的预测,已经这么多年了,虽努力前行,也知自己定成功,可总归有个展望不是更好吗。
穆子一则是更为抵触了,她不是一个信命的人,也许她一直在按命运安排的在走,却不想知道以后会怎样,因为会影响到她现在对一些事物的判断。
不管是顺着还是逆着,总归没那么遵从本心了。
于是在主持肯请他们帮忙,把他那迷糊的师弟哄回去时,两人难得做出相反的决定,不由再次看向对方。
“你想去?”
“你不想去?”
虽说自己的主意已拿定了,可在对方有不同意见时,也不是不能改变的,终归不是什么要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