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说的是当地话,热心的群众已经信了七八成,纷纷劝苏桃桃:
“同志,你这样就不对了,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总往娘家搬东西那怎么行?”
“就是啊,东西都搬回娘家,你男人和孩子吃什么?快跟你男人回去吧。”
更有共情的男同志:
“对对对,我婆娘也是这样,怎么说不听,都快把家里搬空了。”
……
一下子功夫,苏桃桃周围已经围满了人,一个五大三粗男人的话或许不够可信,不过苏桃桃说什么,他只要随便演一个没什么文化、凭点家底娶到外地美艳婆娘的大老粗,哪怕苏桃桃跟他对质的时候时找到他话里的漏洞,可能也会被群众忽略。
但是再加上一个抱着娃娃,能叫得出尘尘名字的中年大妈佐证,证明她是这个男人的婆娘,这可信度起码高达o以上。
这时候,苏桃桃就算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只要男人死死咬住她是他老婆这一点,而群众先入为主相信了这一点,就算耍泼喊救命也没用,大家都会认为这是家务事,外人不方便插手。
换成其他从外地来、人生地不熟的妇女儿童,说不定已经被他们拖走。
这是人-贩-子惯用的套路,苏桃桃上辈子只听说过,没遇到过。
没想到穿到七十年代让她遇上了。
她一个人不怕他们,不服打一架就是。
还有很多自救的办法,比如故意弄坏公共财物或者个人财物、抓了那个大妈当人质、想办法往派出所跑……总之想尽一切办法拖延时间不跟他走,拖到公-安出现为止就行。
但是她现在带着尘尘,伤到或者吓到尘尘都得不偿失。
所以苏桃桃不打算轻举妄动。
幸好,苏桃桃和尘尘都是让人过目不忘的长相,像大妈这样来得晚的见不到傅征途,甚至连傅远航她都没注意到。
但是此时汇集了一些来得早,见过他们一家四口同时出现的群众,当下提出了疑问:
“你说她你婆娘?可是刚刚和她一起来的明明是另外一位男同志。”
“对对对,我也看见了,那男同志俊了咧,还有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莫非刚那两人是她哥哥弟弟?”
……
苏桃桃还没有说话呢。
五大三粗的男人听到苏桃桃还有同行人,当机立断战决演起了妒夫:
“好你个婆娘,吃我的用我的,居然还敢在外面勾三搭四?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男人的手还没碰到苏桃桃的头衣角,已经被一只脉络分明的手捏住一个反展,摁到了他的背脊:“你要打死谁?”
傅征途的声音冷得像料峭的寒冰。
男人疼出了猪叫声:“哎哟哟哟,疼疼疼,放放放开我……”
傅征途第一时间看向苏桃桃,确认她没事,一脚踢到男人的膝盖窝上。
男人惨叫一声,单膝跪地。
男人居然还在演:“你就是那个奸-夫?”
傅征途松开手,往他的背上补了一脚,男人直接摔了个狗啃屎。
傅征途不管他的杀猪叫,踩住他的后背,居高临下睨着他:“再说一句话把你下巴卸了。”
傅远航已经站到苏桃桃身边去。
大妈见情况不对,想趁乱逃走,被眼尖的傅远航抓住她的衣袖:“哥,还有她,她刚才一直跟着嫂子和尘尘。”
大妈挣扎:“你个小孩怎么回事?尘尘妈勾三搭四跟我有什么关系?放开我!”
傅远航可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扯住大妈就是不放。
傅远航冷冷扫那大妈一眼:“闭嘴。”
大家听了大妈的话,看清苏桃桃那个红颜祸水的长相,重点开始有点跑偏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到底谁才是奸-夫啊?”
“你眼睛瞎了吗?孩子长得像谁看不出来吗?”
提到尘尘,情况又变了:
“哎哟,我说呢,这个猪头怎么可能娶到那么水灵的婆娘,生出那么漂亮的孩子,我还以为孩子随娘,原来也随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