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交欢过后,虞幸真喝下避子汤药,毕竟没有名分,稍有不慎大了肚子真就瞒不住了。
由着那日被肏狠了,私处肿痛了好久。适才养好身子,便忘了疼,她着实是喜欢上情欲缠绵的感觉了。
平日,虞幸真常常去花房待一整天,和花匠们探讨花艺,还会教新来的小姑娘用什么器具插花、何种时令选何种花材、什么花有什么寓意……
每日用瓷瓶或竹篮插不同品种的鲜花,遣丫鬟往赵澈的寝殿和书房送去,说是为他时时更换心情。
一天,从赵澈那里得知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她的弟弟宿祈闻在流放路上帮当地州府抓获了一个朝廷钦犯,那贼人躲藏了四五年,一朝下狱,圣上闻信大喜,赦免了宿祈闻的罪过。
听说飞鹰军的将领孟枭极为看重宿祈闻的才干本领,收他入囊,那段时间宿祈闻屡立奇功,现下已经成为营里最年轻的副使了。
消息传到京城已经有些时日了,不知宿祈闻怎么打听到虞幸真人在赵府,给赵澈传了密信,说过些日子会亲自拜访。
虞幸真闻言,眼角眉梢都透着喜色,捂着嘴又哭又笑,她真没想到弟弟不仅身体康健,还当上了武将,现在还能回京城看她。
京城人人皆知虞幸真和宿祈闻虽没有血缘关系,却比许多亲生兄弟姐妹都要亲密。
出门在外,弟弟凡事都护着姐姐,姐姐也无微不至地照顾弟弟。
换作旁人看到他们的亲密行状,定是夸他们姐弟情深,令人羡慕。但这些放在赵澈眼中,便是过于亲近,不合礼法。
说来可笑,赵澈本人仿佛与“礼”
字并无关联,还想评判规正别人的行为,属实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他冷眼看着虞幸真心花怒放的神情,眼神流露出强烈的不满和一种更为错杂的情绪,皮笑肉不笑地与她说完宿祈闻的消息。
虞幸真心里乐坏了,全然没有注意到赵澈阴沉的面色,她已然开始计划如何招待弟弟,怎样解释自己这段时间的遭遇。
她知道弟弟也是个倔脾气,定会以为她在赵府是被迫为之,需得想套说辞打消他的顾虑,好让他全心全意投入到自己的武将前程。
“我可以出府吗?去逛逛市集买些东西,而且我好久没出门了,臊的慌。”
虞幸真手边轻轻揪扯赵澈的衣袖,用讨好的口吻央求道。
“去吧,戴上帷帽,免得被熟人认出找你麻烦。”
赵澈答应的很是爽快,事后,他派侍奉虞幸真的丫鬟丁香偷偷跟着她,不管去哪,去做什么,都要一一回报。
可谓人逢喜事精神爽,虞幸真知道消息后的几天气血也足了,嘴唇不点即红,整个人容光焕发。
出门那天,虞幸真穿着一身素衣,戴着斗笠,独自出府,走前还不忘安顿丁香浇花送花。
午膳后出门,她合算着,先去街上看看热闹,等到夕阳西下之时买些物什再回府,算下来时辰也是正好。
途中经过歌舞坊,不由想到赵澈那个花花公子,早年不知流连过多少女儿乡,是不是也像对自己那样玩弄其他姑娘?也将她们的细腕高高束起,指尖触碰……
虞幸真越想越害臊,身子都被这些无妄猜忌勾的有些燥热,不觉步伐加快,以手作扇,给自己去去火。
悠悠地走到龙吟阁门前,好奇驱使她探头看向里面。从前听坊间传言,龙吟阁的小倌都有倾城之貌,吹拉弹唱样样精通,不仅受女子喜欢,就连男子看一眼都不住夸赞。
虞幸真好奇心作祟,想见识见识里面是何等风月之地,男子如何讨女子欢心?自己是不是也能像纨绔少爷一般打赏银钱?想想就觉得有趣,掩面轻笑。
踏进这地,果真和话本小说里写的一样,琴声悠扬,四面充溢着苏合香,欢声笑语从一面面珠帘幕后传来,叫人暂且忘却烦恼。
“姑娘是第一次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