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娟不太好意思说,她是因为对人家有好感,换了个方式道:“可以帮我问问联系方式吗?我想跟他说谢谢。”
夏小雪只当她是字面意思,想了想,还是点点头,“行,我试试。”
宿舍的门开了,短女生拎着暖壶走进来。
“宿管阿姨让我们把空床收拾一下,好像是有人要搬过来。”
夏小雪问:“是安莉要回来了吗?”
“不是吧,安莉好像退学了。”
女生说,“不过我上次给阿姨消息,她说安莉的病好多了,现在定期去医院做治疗。”
吕娟叹了口气,惋惜道:“经历了这种事,如果我是她,我也不会再回来了。”
衡城大学教授性侵女学生的新闻一传十十传百,身为衡城大学学生的她们早就听说了。
“是啊,”
短女生捶了一下手,十分气愤地说:“没想到戴礼德居然是这种人,太可恨了!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枉为人师。”
“事已至此,”
夏小雪站起来:“只能希望安莉一切都好。”
吕娟也过去帮忙,“好了,快收拾吧。”
*
晨光洒进卧室,为男人的睡颜镀了一层柔和的光边。
休息日,难得不需要早起,夏逾清睁开朦胧的睡眼,望着头顶的黄色吊灯,意识恢复清明。
打开卧室门,楼上传来杀猪般的声响。
“你他妈的,你小子,这道题你能选c?《海燕》是高尔夫的作品?白玉成,你真是九年义务教育的败笔。”
夏逾清:“……”
为伟大的文学家高尔基默哀三秒。
白旻连电梯也不坐了,直接从楼梯气冲冲地走下来,正巧碰上要去洗手间的夏逾清。
“早啊,夏老师。”
白旻的态度生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扬起笑脸,“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夏逾清只轻轻扫了他一眼,“我上厕所,你也要帮?”
白旻先是愣了一下,迈步向前,“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也是可以帮你——”
洗手间的门重重地关上,咔嚓一声,落锁,“扶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