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太太奇怪的看着外孙女道:“你就这么看好赵姑娘,我前面说的那几个家世、品性、样貌都不错怎么不见你上心,便就这个赵姑娘,你是不是在临安见过她?”
“祖母想到哪去了,我怎么可能见过赵姑娘,就是听祖母说她是才女,又因才女之名被人妒忌编造她样貌丑陋的谣言坏她名声,她却没有跟那些人计较,可见这位赵姑娘是个心胸豁达的人,小舅舅为人便是心胸豁达,看似豪放不羁,实则心细如。我觉得他们两个很是相配,外祖母您不觉得吗?”
陈老太太细细一想,觉得知君说的很有道理,就看着知君高兴道:“难怪你小舅舅疼爱你,看来还是你了解他,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没有比赵姑娘更好的了。我这就给你大舅母写信,若是那赵姑娘还未许人家,我让你大舅母无论如何都要把人给留下。”
话还未说完陈老太太就去了里间的书案边,知君见她着急就连忙过去道:“祖母您先别急,我帮您研墨,您先想想如何向大舅母说。”
“你说的对,我得好好想想。”
知君在一边砚着墨,陈老太太想了想便下笔如飞,写的飞快,可纸上却是一行行娟秀的小楷,很是漂亮。
陈老太太一共写了两封信,一封给大舅母,另一封给她在临安的老姐妹,若那赵家姑娘还未许人家,老太太怕只让大儿媳妇出面让赵家觉得不被重视,就央求老姐妹陪着一同前去。
书信写完老太太就命家仆去陈家在京城的商行,让他们快马加鞭连夜送回临安。
陈家的商行遍布大梁,又有自己的渠道传递信件,信连夜送出去,只需三日便能送到临安。
次日一早知君便早早的陪着外祖母去了福寿堂,知君到时大伯母苏氏和二伯母郑氏都已经到了,两位伯母都带了自己府里的丫鬟下人过来,知君的袖子被初桃拉了下,知君看了眼初桃,又见大伯母和二伯母都在陪着外祖母说话,知君便拉着初桃出了中堂。
知君走到一棵西府海棠树边上,初桃看了眼四周上前在知君儿边道:“姑娘,奴婢刚刚见到那日的那两个奴婢了,她们是跟着大夫人从东府来的,这会被大夫人派去厨房帮忙了。”
知君点点的头道:“知道她们在那里就行,我们现在还无需动她们,让人小心留意着些。”
初桃点头应下,知君便回了屋中,看了看没见到沈知愿,便问道祖母:“祖母六姐姐怎么还没来,祖母没令人通知她吗?”
谢老太太看了眼知君道:“昨天就让人通知过了,许是一会便来。”
秋水苑这边,沈知愿一早便早早起来打扮,往日她随母亲参加宴会都是早早便准备好新衣服和要搭配的饰,可如今家里办宴她却是昨日晚间才知晓,这导致她根本没时间准备新衣饰,只能穿往穿过的衣服。
看着镜中一身淡紫色绣芙蕖花纱衣配了件同色的百褶裙,头上一支珠花做点缀很是俏丽,唯一的不满便是这件衣服她在宴会上穿过,但如今她出不去,母亲也不再管她,即便是有时间她也没办法出去做身衣裙回来。
又反复照镜端详了下自己,见都妥当了便叫上望秋出了门。
刚出院门就见到了杜怀青站在昨日她站的地方望着湖面,听到动静转身看向自己。
沈知君看到杜怀青见自己第一眼时眼睛里出现了惊喜之色,之后他虽然恢复自然,但她还是看到他的耳朵变红了;他的这种样子沈知愿见过许多男子见到她都会有这样,特别是之前的桑子彦,他每次看到自己时就是那样的眼睛里有光。
沈知愿一直对自己的样貌十分自信,见杜怀青这样,她心里十分不屑,她都还没怎么样呢,这男人自己就贴上来了,她以前是最看不上这种男人的,如今却只能装作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