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日他又去颜府暗中查探过,整个府邸除了稀稀落落几个老仆,几乎没什么人,园子房屋荒凉破败,都不像是有人住过,也没见颜昭唯回去。
不知他每夜都宿在哪里?莫非是皇宫里?
林岱安想了想,转个方向,朝王家走去。
王家府门巍峨,透着多年积淀的底蕴。
林岱安还未来得及叫侍卫通传,就见王琳策马腾腾而来,翻身下马,气冲冲地走来,胸口还印着一个鞋印污渍。
“好个谢玉楼!敢踹老子!老子长这么大,他妈的还第一次挨踹!”
他看见林岱安,蹙眉道:“你不去找灵均,来这里做什么?”
林岱安道:“有些事想问问你。”
王琳黑着脸朝门内走,“进来吧!”
两人一前一后迈进青色大门。
“西北可有消息?”
林岱安一边走一边问。
“没有!若有,自然是第一个呈递给陛下!”
按说也该有消息了。
“颜昭唯近来可曾来访过?”
“颜昭唯?”
王琳微微一愣,“他那个性子,怎么可能主动去别人府上!”
林岱安心内诧异,瞧王琳这情形,竟像是对颜昭唯暗慕王琅的事一无所知。
“你对颜昭唯的事知道多少?”
林岱安问。
他第一次进王家公府,只见楼阁高峨,回廊典雅,一砖一瓦都透着非同一般的高贵。
二人穿过月门,绕过玉湖,走入王琳的院子,却彷佛走进了练兵场,一片空阔肃杀之意,待进入房间,又见满墙刀枪兵箭,到处沙盘点兵。
王琳摆摆手,后面跟着的下人全都退了出去。
“你打听他做什么?”
王琳自顾自地倒茶喝,也不管林岱安如何,更不请他落座。
“唐俪文与谢道彤的案子,还有些疑点。”
林岱安道,“我不信你毫无察觉。”
王琳微睨了他一眼,慢悠悠道:“颜昭唯是陛下放在心尖上、最信任的人,这一点连我大哥都比不过,若是颜昭唯做了什么,那便是陛下的意思。”
王琳这意思再明白不过,不管是谢家还是唐家,若是颜昭唯有所插手,必定也是受陛下授意,何必再去查探,徒惹陛下不快。
所以哪怕是王术自杀有蹊跷,王家也不予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