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现在是个伤患。
池锐走了几步,月光下的影子拉得老长。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阴暗处缓缓走出来。
是池晟。
他那双墨玉般的眼睛里,闪烁着复杂难明的情绪。
心头堵得慌,思绪如乱麻般纠结。
他看到江宛儿被太子抱回来的画面,不断在脑海中浮现,心如刀割。
转头望向太子所在的方向,眼神中掺杂着挣扎与无奈。
最终还是没能开口说什么,只是甩了甩衣袖,在冷风中强行整理自己紊乱的情感。
正要迈步敲江宛儿的房门时,却见这道高大身影挡住了去路。
池锐站在门前,身姿笔直而威严:“她刚睡下。”
他声音平静但带有不容置疑的命令:“别去打扰。”
“皇兄。”
池晟微微颔表示尊重:“你的话并不能代表她的意愿。”
语气坚定而又温和:“听说她遇刺了,我想亲自过去看看伤势。”
提及这个话题时,太子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想起江宛儿曼妙动人、白皙柔软肌肤上留下伤痕,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撕裂一样难以忍受。
他怒目圆睁,眼神锋利如刀:“孤会好好关心孤的女人!”
声音透露出强硬与专属欲望:“不劳三皇弟操心!”
两位王者对立于幽暗长廊之内,空气仿佛都凝固成寒冰。
月光斜洒而下,在两人交错间形成若隐若现的剑拔弩张,就连空气中都流动着紧张与压抑。
池晟手紧握成拳头:“皇兄,可知名节对姑娘家而言,有多重要?”
池锐冷笑一声:“你也知名节对姑娘家重要?”
话锋一转,又讥笑连连:“那你还说要去看她伤势,那可是伤的腰部,可不得解开衣带,瞧个仔细。”
“……”
池晟一阵无言,看着他得逞似的笑容,似乎什么都明白了。
“皇兄,还请自重。”
他良久才憋出了这句话。
太子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孤会对她负责的,有何好自重的?你别忘了孤的太子妃位置还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