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又疑惑:“细作是什么?”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
“山里的,没见过世面。”
“。。。。。。”
两人斗嘴之间,纪竹已经给两人喂下了解药。
耐心等待片刻,却不见人醒来。他皱眉道:“你这到底是不是解药?”
“不是解药你们两个怎么醒的?”
“我怎么知道我们怎么醒的?!我昏迷着呢!”
李遗无奈,只得拖着伤腿凑过来仔细瞅了瞅:“累的,毒解了,睡着了。”
“什么时候能醒?”
“我怎么知道?!”
三人无奈,只得继续回去各做各的事,直到三人将所有伤口都敷上草药,将那两匹狼皮毛肉骨全都处理妥当,已经实在无事可做。
直到三人在林中草草挖了个土坑,从溪水中打捞出那两具省钱势不两立的尸,一同埋葬了下去。
那两人还是没醒。
百无聊赖的三人并肩盘坐在溪水边,大眼瞪小眼,眼看着日头越来越高,再在这里耗下去,今天还得在山里过夜。
三人几乎同时起身,不知道第几次过去查看,这次居然看到两个人都睁着眼呆呆地看着天空。
李遗嘟囔道:“醒了也不吭声。”
转身去背自己的背篓。
纪竹王筴分别扶起一人喂给他们烤肉和清水。
穆云垂和刘大勇不吵不闹,乖乖吃喝。
待吃饱喝足,眼见还是没有给他们解开束缚的意思。
穆云垂惨然一笑,道:“给个痛快,死的和活的一样值钱。”
纪竹王筴默然,这种贵族公子哥的傲气他们在不同的人身上领略过无数回了。
嘴上过过嘴瘾也就罢了,这年头他们是把命看得不重,但那是别人的命,对自己的命都看得金贵着呢。
清醒过来的刘大勇倒是和换了个人一样,不吵不闹,也不言语,眼神空洞不知在看什么。吃饱喝足了才轻轻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眼天色,问了个不疼不痒的问题:“多久了?”
王筴答道:“不久,凌晨到现在,约莫四个时辰。”
刘大勇点点头没有言语。但是看到他们四人裸露在外的伤口都覆盖上了或黑或绿的药物,自己的伤还在隐隐作痛,还是忍不住来了脾气:“对细作比对我还好?!”
李遗催促道:“走不走啊,晚上遇见狼就没那么好对付了。”
转而没好气地对刘大勇嚷道:“药不够了!”
一行五人默不作声地沿着溪流向下走,王筴在前开路,身后跟着的是串成串的刘大勇、穆云垂、李遗三人,纪竹殿后。
李遗十分不满将串联穆云垂和刘大勇的藤蔓束缚在自己腰间,毕竟他一不是俘虏二不是逃犯
纪竹想也不想扔给他一个照顾伤员的理由便栓上了他,好歹没有像另外两位一样,双手也被捆绑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