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西芷再不想理他,但看到他额头还在不停往外涌的鲜血还有一点心虚的。
她摸了摸鼻尖说道:“我以为是坏人,我帮你叫陈姨。”
说完就要往门外走,可纪寒灼叫住了她,声音带着点强势,“回来,我自己叫医生。”
纪寒灼上前把姜西芷拉到了床边坐下,打电话叫医生,而后去衣帽间拿了件小外套给她披上,最后坐在姜西芷的梳妆台前擦额头的血,但那血好像是越擦越多,医生到时血还在往外涌。
姜西芷看的有些心惊肉跳,是她太鲁莽,现在想想若是她往下砸一点,那他的眼睛岂不是要废了,还挺后怕的。
整个包扎过程,纪寒灼吭都没吭一声,纪寒灼不说话,姜西芷也没敢出声。
医生本想出声说几句,也被纪寒灼打住了。
医生走后,房间又陷入了寂静之中,姜西芷虽愧疚但不多,毕竟几天前他还那样对过她,他对她做的要过分的多。
话头是纪寒灼先挑起来的,“我害怕打扰你睡觉,就没出声。”
姜西芷:“噢。”
纪寒灼:“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姜西芷:“好了。”
没有一点营养的问答。
纪寒灼明显在找话头,姜西芷的一举一动他明明都掌握的清清楚楚。
一阵沉默之后,姜西芷快说了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砸的你。”
她是个有礼貌的人,伤了人就该道歉可不跟某个狗男人一样。
虽然对于他受伤这件事她心里还挺爽的,但面子功夫还是要做全的,否则谁知道狗男人会不会秋后算账。
她就是要达成她不欠他,而他欠她,对她愧疚的局面。
纪寒灼一点都没生气,甚至还害怕她多想,缓声回了句,“没事,本就是我的错,我不该半夜偷偷进来。”
算他有自知之明。
“噢,好吧,我困了该睡觉了。”
姜西芷淡声说着。
变相赶人。
纪寒灼这次很自觉,起身道:“那我不打扰你了,我去侧卧睡。”
自前几天那件事生后,两人之间终归是隔着一层屏障在的,纪寒灼也知道两人睡在一起是不可能的。
纪寒灼离开后,姜西芷就又开始盘算了,明天她就能出卧室门了,那件事不能再耽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