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个工友说。
几个人正犹豫不决中,一辆普桑在他们身边停下了。
车门一开,吴波从里面出来,问:“兄弟,这人咋啦?”
为首的柴工长急忙说:“我弟弟干活时从楼上摔下来了,受了重伤——”
吴波着急地:“那赶紧抬进去救呀。”
“我们没带押金呀。”
另一个工友说。
吴波马上蹲下来,一看那伤者黝黑的面容:“这不是‘肯尼亚人’么?”
“对呀,我弟弟外号叫‘肯尼亚人’。”
柴工长说。
吴波用手指分开‘肯尼亚人’的眼皮,发现伤者的瞳孔,对光线有反射,有微弱的呼吸,吴波不加思索地说:“情况危急,治人要紧,我这是这家医院的院长,你们即使是没钱交押金,那也得先把人救过来再说……”
柴工长听了,眼泪立马流了下来,连连给他鞠躬说:“遇到救星了,救星——”
工友们连忙把昏迷中的‘肯尼亚人’抬进社区医院。
吴波到办公室换了白大褂,小跑着来到急救室,一边跑一面对跟在身边的护士长说:“立即通知血库,准备血浆,通知急诊室大夫,马上准备抢救……”
吴波知道自己和同事是在与死神赛跑,这时需要准确的判断力、熟练的技术和一丝不苛的态度。
“心电监护,氧气供给,输血准备——”
吴波命令着。
被抬下手术台的‘肯尼亚人’呈昏迷状态。
麻醉师注射药剂。护士铺上消毒巾。
吴波亲自主刀,取过手术刀,刀光一闪,开胸……
吴波执着手术刀在胸口处迅速地一划,干脆利落,‘肯尼亚人’胸口处的皮肉迅速绽开,露出了里面的胸骨,他发现伤者断了的胸骨直直的插入了肺部,伤者尚存一息生命,已经算是非常幸运了。
吴波用夹子,用力把那插入肺部的骨头给拉了出来。
吴波把‘肯尼亚人’的伤口清创之后,灵巧的手穿针引线,在那划开的伤口上细细缝合着。
肺部的伤口缝合后,吴波用止血巾往伤口上一抹,护士郝月看到伤者肺部上的线脚缝得平整细密,这种缝合要保证不漏气,还要用上一种凝胶把缝隙封得严实。
做完这个手术,吴波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
此时吴波眼前的景物在自己的视野里又恢复了彩色,周围的空气流动和人脸的晃动都恢复了原状,
‘肯尼亚人’的呼吸已经恢复了正常,除了肺部的伤外,他还有轻度脑震荡,左手腕腕骨有轻微骨裂,腿部有二道刮伤,此时,还要给他不断地输血和氧气。
吴波对助手说:“因为肺部是经过缝补的,有的胸骨被摘除,导致胸口下陷,让器官与器官之间有一定的挤压感,所以他的呼吸弱一些。要完全修复好,得一段时间,术后消炎,要注意观察和引流……”
吴波的神态诚恳自然,还透出一种亲切。
京都郊区,密云高尔夫球场。
金大雄拎着球杆,轻松地走在松软的绿草上。身边,球童推着小车,车上载着他的背包和备用的几只球杆。
到了球场,金大雄在碧绿的草地上,做了几个踢腿和伸腰的动作,准备好好打一场。
天鸿律师所的张冶来了,他来到金大雄身边,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平板电脑,表情严肃地说:“先别着急地开球,我先给你看一个文件——”
金大雄有些莫名其妙,心想,今个儿这伙计是怎么了?
张律师把平板电脑放到小车上,开机……他点开D盘,打开一个视频文件,出现的画面,好象是在一个住宅的客厅里,一男一女正在抱在一起的画面——
“这个环境不是自己父亲在契墟的家中客厅吗?”
金大雄惊讶地看着。
他再细看那男的,这不是老爹的保健医吴波吗?而那个女人,是自己的继母薛菁菁……
金大雄屏住呼吸,继续观看那屏幕上活动的影象:吴波正与薛菁菁抱在一起。接下来,镜头切换到了一张大床上,一对男女赤裸地叠压在一起,正做着‘嘿呦’的活动……
“你从哪儿得到的这东西?”
金大雄惊问。
“不光我有,搞房地产的冯春,书协的陈同山也都收到了这个视频……”
张律师说。
金大雄当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视频上有说明,说是您的老父亲,家里年轻妻子出轨,与丈夫的保健医上床……”
张律师说。
金大雄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