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明瑞越看越觉得那个和韵格格给他一丝很熟悉的感觉,很像是某个人,却是一时想不出像谁,不由得有些想得入神,直到乾隆和两位格格说完话,继续往长春宫走时,还是赫舍里家的一个子弟暗暗拉了他的衣角才回神。
夜晚,明瑞下了值班,回到宫里侍卫暂住的地方,顺势地往床上躺去,心里不知怎么地,还是想着和韵格格的事,一个恍神之间,手上握着那个放在枕下,一直小心珍藏的荷包。
明瑞望着荷包,心里突地一个想法闪过:和韵格格…难道就是紫鹃?他一直思考组织着回来后听到的所有讯息,越想越是肯定这个想法。
“一定是的,不然,永壁怎么会无故地去关心贾家的事?又怎么会知道林家的姑娘讨厌贾宝玉,他和林家的人根本没有交集,那么只能是从紫鹃那里听来的了?”
明瑞想了个通透之后,十分肯定的下了结论。
明瑞想到这里,竟觉得心跳猛然加快,从一开始的不可思议到庆幸,甚至知道自己和她之间兴许又有些希望了,然而……,却不知道皇上心里怎么想?可是打算将紫鹃远嫁蒙古和亲。
这么一想的同时,突然燃起的希望之火又突然的熄灭,就算皇后是亲姑姑,可是皇帝终究是皇帝,一旦下了决定是改变不了的。
明瑞心里又是一阵黯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到底怎么样做才能让紫鹃被皇上指给自己呢?
这一天,弘昼坐在偏厅里想着事情,小禄子看着自家王爷的脸色不定,心里也暗暗捉摸着他今日的心情,所以等到紫鹃走过来时,就看到这主仆两人都是眉头深锁,若有所思的样子,心想莫不成这小禄子跟在阿玛身边太久了,也被传染了那些不着调的习惯?
于是,紫鹃拿起手帕掩着嘴轻咳一声,才把小禄子给惊了回神,小禄子回头急忙地向紫鹃请安:“奴才给格格请安。”
“小禄子,阿玛在里面做什么?”
紫鹃偏头望着偏厅里,弘昼也正好看往这边来。
“和韵啊,进来进来,阿玛正好有点疑问,想跟妳问问呢。”
弘昼一见到紫鹃,连忙招着手唤她进入厅内。
“怎么了?阿玛是遇上什么麻烦了?”
紫鹃一头雾水地走进厅内,坐到弘昼的侧前方,问道。
“还说呢,妳阿玛我这两天可是让贾家的事膈应到不行,闺女儿,妳说说,当初在荣府时,可听过宁府那头的事?”
弘昼问道。
“宁府里的事?不曾呢,荣、宁两府其实往来甚少,宁府那头似乎也没有什么出彩的人,阿玛怎么突然开心起宁府那头?”
紫鹃好奇地看着弘昼。
“还不是本王派去监视贾家的人昨日回报情况时,说是宁府贾蓉的媳妇重病在床多日,可是那个情况看上去颇为怪异,这作公公的居然比儿子还关心媳妇的病?虽说长辈关心晚辈无可厚非,可是公公跟媳妇啊……就有些奇怪了,结果就有个好奇心重的仔细深入查探一番,呵~,还真有猫腻,这贾家的人哪…我还以荣府那边就够扯了,没想到贾珍和蓉大奶奶这翁媳之间也是那么……咳…算了,这种事,妳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还是别知道了。”
弘昼看着紫鹃,尴尬地停了下来。
紫鹃表面上是一脸疑惑外加愚昧不解的神色,心中却明白的很,不过…,这阿玛没事去监视贾家做什么?
“阿玛,您上回不是才在念着贾老太君私养势力,皇上那边已经有所忌讳吗?怎么您还敢派人去监视贾家?不怕被皇上知道了不高兴?”
紫鹃问道。
“傻丫头,这自然是皇上默许的,不然妳当妳阿玛有几颗胆子,在皇上面前偶尔卖弄一下不正经,耍耍把戏可以,这种正经事还是得要小心点的,皇上对贾家如今的态度也是极不喜的,只是看在元嫔的面子上,暂时还想着给他们机会罢了,谁曾想到那一座大宅院里面是这么的污秽不堪。”
弘昼一副其实我也不想听这些脏事,我也是无辜受害者的表情。
“哦!不过,贾家这些事情,不会影响元嫔娘娘在宫里的地位吗?”
紫鹃不解的又问。
“以前是不至于,可是皇上四哥现在有个刚册封的新欢似乎更得他的心,只怕就难说了。”
弘昼说起了乾隆的新欢就一脸的鄙夷。
“呃?阿玛…,那个皇上的新欢…不会是姓魏吧?”
紫鹃突然小声地问道。
“嘘,妳这丫头,几时也学会八卦了?连人家姓啥都知道,不过也对,都明令册封了,还不晓得才真是笨呢。”
弘昼连忙叫紫鹃禁声,然后拍了一下她的小脑袋瓜子说。
“才没呢,是我上回进宫看七阿哥时,和婉偷偷跟我说的。”
紫鹃委屈的说。
“阿玛想也知道,听说那个魏氏用的手段不光采,想必是让和敬和婉两丫头厌恶了,不过皇上偏还吃她那一套,升了个贵人还不满足,没两天就在皇上四哥枕边吹风想再往上爬,要不是这会儿皇上四哥还挺听得进皇后嫂子的话,没如了她的意,不然真怕哪天上演个宠妾灭妻的戏码,就惨了。”
弘昼摇头叹息道。
紫鹃扁着嘴,心想,阿玛您真相了,这不管是小说里还是历史上,这乾隆皇帝还真是个宠妾灭妻的主,不过,幸好这是半历史,只要别让十五阿哥出生就好,最好是让那个魏氏,一个儿子甚至女儿都不能崩出来。
不过听着弘昼的话,紫鹃原本有些怪异的地方这就明了,怎么和婉敢这么明摆的说那个魏氏,敢情是她没爬上嫔位,如今还是小小的贵人,不过…,若将来她真的无子无女就爬上妃位…?哼,我一定一定不会让这种女人成功的,紫鹃咬着小手指,心里发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