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蕙兰连夜带着丫鬟来到了徐府。
徐惠兰一见到谢氏就抹了把眼泪:“母亲……”
谢氏刚刚才从被子里爬出来,披着一件外衣,心疼极了:“兰儿这是怎么了?谁惹我家宝贝了?”
徐惠兰擦干眼泪,旁边的丫鬟百合把事情的经过如实讲给了大娘子听。
“大娘子,姑娘这次在侯府真的受了莫大的委屈!姑娘自从嫁进侯府后,平日里郁郁寡欢,连门都不肯迈一步,现在侯府这帮人居然欺负到姑娘头上来了。一大家子的人,全都逼着姑娘过继一个娼妓生的儿子!这不是在折辱姑娘吗!”
谢氏猛的拍了一下桌子!
直接高声骂了起来:“周家这帮畜生!我好好的书香门第的大小姐,送给他家做寡妇,陈氏那个贱人当初怎么答应我的,才过了多久,还没有半年,诰命下不来,还要给一个小娼妓养儿子?!”
“上次六月六,侯门大摆宴席不请我也就罢了,现在还敢逼你,简直欺人太甚!”
“我这同你父亲上门去,问她个一二三!”
“母亲……”
徐蕙兰语气悲伤,“我不能养侯府的孩子,不然我就真的一辈子困死在那里了!”
徐志脑壳痛,她刚刚被大娘子从香姨娘的被窝里抓出来。
香姨娘丧女之痛后,大病了一场,随后也恢复了神志,比之前还要温柔体贴,他心中有愧,也就十分宠爱这个姨娘,希望能再给她怀一个孩子傍身。
“……官人,你姑娘都要被侯府那帮吃人不吐骨头的畜生给撕了,你还有心情睡觉?!”
谢氏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就算是小厮拦着也不管用。
徐志兴趣正浓,没想到就被大娘子给搅和了,阴沉沉的爬起来。
香姨娘一副娇柔魅惑的模样,喘息一声道:“郎君,去吧……我等你……”
徐志喉咙干,咽了咽口水,外面实在喊得急,他不满的下床出去。
徐志吼道:“喊什么喊?大半夜不睡觉,你一个侯府大娘子跑回娘家来成何体统?”
他同时迁怒到徐蕙兰,这一句话让徐蕙兰脸色都白了几分。
徐蕙兰眼红:“……父亲,兰儿自小贤惠得体,若不是生了天大的事,也断断不会在夜里惊扰父亲。”
等几个人回到房间,徐志也大致听了个全貌。
“兰儿,给夫家传宗接代本来就是妻子儿媳分内之事,这件事亲家是办得不妥当,没有征求你的意愿,不过就这个理由我们家就闹过去,岂不是成了东京城的笑柄。家中姊妹还有尚未婚配的,你让别人家怎么看待我们家姑娘?”
母亲说爹爹最近被香姨娘迷惑,吹了很多枕边风,她当时还不在意,现在看来,爹爹是真的不在意她这个女儿了!
大娘子怒斥:“谁笑话,谁敢笑话?兰儿是守活寡的,怎么能养一个娼妓之子,这才叫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