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笑笑,低声地向我说明了此行的原因——受人委托,做局。
我听了,觉得只有电影里才有这样的情节,怎么会生在道长身上?做局,为谁做局?这局怎么做……一连串的问题,挤满了我的大脑。
我不禁对这趟旅游充满了无数的好奇。
天快黑时,果然有一辆黑色高档越野车停在门口,一个是司机,另一个就是昨天上门的白衣黑裤男。
我们带了些简单的行李。师母和陈姨在门口送别,然后,车子融入了滚滚车流中。
到了火车站,白衣黑裤男对道长耳语几句,司机提了些水果交给我,然后他们俩钻进车里,车子一溜烟就不见了。
上得火车,我们进了一间软卧。
一直到火车开动,没人进来。
我好奇地问:“这软卧就我们俩人?”
道长告诉我:这软卧已经包下来了。不过在下一站还有两个人会上来。我们的任务,就是对上来的两人设局。
至于怎么设局,道长简单地向我交待了几句。
我知道,我只要简单地配合即可。主角是道长。我也不能知道得太详细,那样会穿帮。
一个小时后,车在下一站停下。旅客们上上下下。一会儿,进来两个人。男子方头大耳,儒雅风流,年纪在四十岁上下。另一个白衫黑裤,一看就是跟班。
跟班模样的人对我们笑笑,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就收拾行李。他把一口大密码箱往上铺搬。我立马过来帮忙。儒雅风流男子则带了一条毛巾出了门。
等那男子洗完脸进来,跟班早已把东西收拾好,拿出些吃食放在茶几上,然后爬到上铺给手机充去了。
道长住下铺,儒雅风流男也住下铺。
一路无话。
大约半小时之后,我从下铺溜下来,对道长说:
“朱总的秘书给我来微信,说订好了总统套房,问在吃的方面有什么要求,是吃素还是荤素皆可。”
“必须是全素。另外,总统套房如果是那一层的最档头,我不住。必须换家宾馆。”
我点头道:“好的,我现在就回复他。说罢,我就走出了包间。在外面转了一圈,回到包间时,那位儒雅风流的男子问我道:
“你们去哪儿?”
“武汉。”
他好像很熟知高档住所一样,对我说:“武汉的宾馆,香格里拉大饭店不错,湖滨花园酒店,五月花也不错。”
我故意说:“哦,你这么清楚。”
“经常在外面跑,全国都跑遍了,所以熟悉。”
这时候,道长望了一眼男子,搭话道:“如果我没有看走眼的话,先生是经商的。”
男子把脚从床上放下来,坐直,对道长笑笑:“这个,先生也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