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次,她早有准备。
“果然不错。”
平阳公主上下打量她一阵,意味深长道:“听闻盛小姐之前一直在静居寺为先世子夫妇祈福?”
这是永盛候府明面上的说辞,毕竟若是说她自小在村里养大,势必会对侯府和盛君泽的名声有损。
来了!
盛安宁低眉顺眼:“正是。”
“那可巧了。”
平阳掩嘴轻笑,眼底却有冷芒划过:“恰好本宫这些日子梦魇,请来了一位静居寺的高僧为本宫念经,说不准,你们还认得呢。”
她之所以特地将盛安宁请来,是因为盛清清说这个女人是在乡下养大的,却冒充是在佛门清修。
她从小便向佛,岂能容忍她这样跋扈的女人损害佛门声誉!?
很快,一名穿着袈裟的僧人便被带了上来
平阳似笑非笑:“道衍师傅,这位小姐自小在你们静居寺长大,你可认得呀?”
那僧人端详一阵盛安宁,摇了摇头。
众人一片哗然。
不是说盛安宁是在佛门为父母祈福吗?怎么静居寺的僧人都不认得她?
而盛清清却是一脸得意。
呵,乡下丫头被找回来了又如何,还不是只能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
她等着看盛安宁出洋相,却没想到盛安宁却道:“师傅不认得我也正常,我担心给寺里添麻烦,很少会露面,对了,修禅师傅云游可曾回来?”
道衍一脸讶异:“施主怎知道修禅师祖去云游了?”
“我是修禅师傅的记名弟子,离开寺庙时,师傅恰好说要去云游。”
其余女眷明显不信,质问道:“之前我们可从没听说过大师还有弟子,盛小姐要撒谎,也不能这样明目张胆吧?”
“我何必撒谎?”
盛安宁是有些过目不忘在身上的,书里的内容记得清清楚楚。对众人微微一笑:“临走前,师傅还送了我一套金针,要我定要积德行善,济世救人呢。”
她从怀中拿出一套镌刻着梵文的金针,冲着道衍笑道:“这些年蒙修禅师傅照顾,还教安宁医术针灸,待修禅师傅回来,劳烦师兄一定要来告诉我。”
修禅在书中虽然只出现过一次,名气却大得很,乃是静居寺的方丈,她借用他的名头,自然唬人。
道衍查验过那金针,看盛安宁的眼神顿时亲和了许多:“这的确是师傅的金针,原来施主真是修禅师祖的弟子,阿弥陀佛,论起来,贫僧的师傅与施主同辈,施主叫贫僧师兄,实在折煞贫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