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疯,怎么,要和我们断绝关系?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以为你有杨冬湖那样的好运气?没了娘家就没了靠山,在夫家不被磋磨死才怪呢。”
杨春雪不屑的嗤笑一声,明显不把她这个大姐放在眼里。
杨春晓只觉得可笑,要娘家有什么用?自己这样还不是全拜娘家所赐,如果不是王杜鹃贪心不愿返聘礼,婆母怎么会看她处处不顺眼,夫婿又怎会拿自己不当人看,如果不是王杜鹃,自己又何苦会受这一遭。
她气的眼圈泛红,梗着脖子说道:“我以后怎样不用你操心,我说了,把钱还给我,以后我是死是活,跟你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了。”
王杜鹃呸了一声:“就算是断绝关系,我也把你养了这么大,这钱是你应该给我的。”
刘友莲坐不住了,从地上站起来就要跟王杜鹃撕打成一团。
刘天佑看着母亲受欺负,也站起来拉偏架。
几个人乱作一团,眼瞅着巷子口的人越来越多,李尚才觉得丢人,脸色难看的出声:“好了,都住手,为了点儿身外之物闹成这样,实在是不雅。”
他朝身后的小厮一招手,小厮恭敬的递过来一个荷包,李尚才对着被挠的头衣裳全乱了的刘友莲道:“这样吧,他们欠了你多少钱,我替他还。”
只要肯还钱就行,谁还没差,刘天佑开口道:“十两。”
李尚才把荷包丢过去:“这里头的钱够用了,多出来的就当是利息,拿了钱就回去吧,别再围着让人看笑话了。”
今天又没想到这人出手这么大方,打开荷包数了数,里头有十三两,还平白的赚了三两
王杜鹃觉得吃了亏,还想开口说话,被李尚才不耐烦的打断了:“好了,闹成还不够丢人吗?”
一向和颜悦色的财主了怒,王杜鹃一下就不敢吭声了,杨春雪低头拽了拽她,小声道:“娘,别丢人了,你让他怎么看我们啊。”
王杜鹃只好闭紧了嘴巴,用眼神恶狠狠的想从他们身上刮下一层皮来。
刘天佑把荷包递给刘友莲看,俩人一扫脸上的怒气,喜笑颜开的冲李尚才道谢。
得了钱他们也没多闹,把荷包藏在了衣裳最里层,欢天喜地的回家去了。
杨春晓双腿跪的麻,站起来有些困难,眼看刘天佑和刘友莲俩人谁也没等她,垂着眼睑掩盖住眼中的情绪。
杨春雪头一次被她顶了嘴,心里有气,凉凉道:“你瞧你这嫁的什么人啊,婆家娘家都闹翻了,看你以后该怎么过。”
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李尚才让小厮驱赶了巷子口看热闹的人群,自己则躲回了院子里。
王杜鹃和杨春雪也不肯在管瘫坐在地上的杨春晓,留下一句以后别求到杨家头上,就匆匆回院子里哄财主去了。
李尚才脸色不善的坐在堂屋的主位上,一言不。
王杜鹃深知理亏,害得他丢了面子丢银子,赔笑着给李尚才斟上一杯茶,小心翼翼道:“贤侄儿,再喝杯茶吧。”
李尚才眼珠一转,坏心思涌上心头,装模作样的拿腔拿调道:“我李某人一向爱面子,今天被人瞧了这么大个笑话,实在是气闷的厉害。”
“怪我怪我,贤侄儿莫气,今天给你捅了这么大个篓子,贤侄儿要我怎么做才能消气,尽管开口。”
王杜鹃害怕李尚才一生气,把这些东西全都收回去,赶忙赔罪道。
“哎,这话就说的严重了,其实有件事,我倒还真想请你们帮我个忙。”
“贤侄儿说来听听,婶子能办到的一定办。”
“是这样,李某人今年已然到了娶妻的年纪,偏偏还没寻得良人,前不久偶然撞见了一个,便从此心有所属,一颗心全挂在他身上了,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