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茹一听这还得了?她女儿女婿才订婚两年多,就要这么长时间分开,那感情能稳定吗?
“阿晨,你今年年假还没休吧?我记得是不是有半个月啊?阿朝在哪个国家?你正好趁此机会过去找他,两人在异国他乡,也算旅游了。你以后都该把假期凑一凑,有空就飞去阿朝身边陪陪人家,光在手机上开个视频可不行。”
慕斯晨嘴角强挽笑靥,敷衍说句,“妈,你就别操心我们了,国庆那几天,我才刚去找过他呢。”
王茹回想了下,难怪女儿那些天都没回过娘家,她当时打电话问的时候,阿晨的确是说在外面。
她总算稍稍放宽了心,为了不打扰女儿工作,又寒暄几句便匆匆挂断通话。
慕斯晨把手机扔回办公桌上,整个上半身往椅背内枕去。
自唐朝走后,她的生活平静到没有波澜,就像只剩一汪死水的湖面,哪怕投掷一块石子进去,都看不见丝毫涟漪。
没认识唐朝的那几年,她也是这样一个人过的,为什么现在却怎么都习惯不了这种生活?
这一年,他杳无音讯,慕斯晨也曾忍不住打电话问过孟淡,连他都不清楚唐朝在那边的近况。
只说,那个男人,谁都不愿联系。
叩叩——
冯彩夕的敲门声拉回她的思绪,“慕总,今晚送去给杨总的生日蛋糕订好了,礼物也是按照你的吩咐,准备了chaumet的钻石项链。”
慕斯晨打起精神,“好的,辛苦了。”
杨琳的生日宴办在家里,前去参加的人当中,不乏许多业内的合作商,交际应酬混为一体。
慕斯晨去的时候,先同寿星打了个招呼,之后又端着酒杯,与现场几位商界的熟面孔攀谈几句。
她万万没想到,这种私人场合,唐淮居然会出席。
算一算,自打去年那件事过后,不知道是他良心现还是怎的,总之,两人有一年没见面了。
杨琳见到他来,抛开一众亲友,率先便迎了过去,“唐二公子,稀客。”
唐淮从阿坤手里接过一枚精巧的饰盒,递到她面前,“杨小姐,生日快乐。”
杨琳眼中充盈着喜悦,嘴上却又硬气道:“看样子这礼物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她说着,神色如常的将盒盖打开,潭底蕴藏着鲜为人知的期待及迫切。
同她预想的一样,里面的手镯除了贵,毫无新颖,“谢谢。”
唐淮冷漠的嘴角微微漾出笑意,他视线越过杨琳,不经意睨向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慕斯晨。
慕斯晨的杏目在撞上他的那一刻,没有刻意的闪躲,亦没有唐淮想象中的憎恶,她琥珀般清透的眸子无波无澜,同对待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无异。
唐淮心口犹如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给刺痛了下,这种眼神,最是叫人受伤。
杨琳顺着男人幽暗的瞳仁扭过头去,当看到慕斯晨时,她只是胸有成竹的笑笑,其实她早就知道唐淮心有所属的女子是谁,“怎么,需要我牵线搭桥?”
唐淮抽回神,笑容漠然,“杨小姐,你说笑了。”
男人拄着手杖,双腿自然的走向旁边的休息区。
经过长期的假肢磨合,他现在已经行动自如,大多时候,根本都不需要再利用手杖作为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