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阳今日得闲,这才迫不及待来了衙门。
见到朝思暮想的人,心下自然是十分欢喜。
上次在府中的时候,她也只是遥遥的看了一眼罢了,时光照映在那张清隽的侧脸之上,将人衬的风光霁月,熠熠生辉,倒是是与她想象中的样子别无二致。
那时候,她便更加下定决心,要把裴淮之抓到手中,只不过她觉得这裴淮之万般好,这一点令他她十分的不悦,便是英年早婚。
听说还是被逼的。
不过,她也只是难过了一阵罢了,她可是江南节度使的女儿,要个男人,还不简单,大不了到时候告诉父亲,让裴淮之将那个女人休了便是。
父亲最是疼爱她,想来定然会答应的,她才不会同意娘亲说的,做什么平妻,跟那个女儿平起平坐呢。
想到此处,德阳更加贴了上去,声音嗲嗲的,“淮之哥哥,你这是在忙什么?”
此种行径倒不像是江南女子,更像是胡女作风,明惶惶的撩拨和诱惑。
厅堂里的官员,识趣儿的低下头。
裴淮之心越的不耐,本来看在在江南节度使曹义的面上,他到想给德阳留几分薄面,但是这德阳恐怕是脑子不灵光,竟然跟春日里情的母猫一般。
裴淮之忍无可忍,在她要靠上来瞬间,身子猛然做出反应,站起身子侧向一边。
“砰!”
一声响,德阳一个没了依靠,侧脸朝下,侧脸朝下摔趴到地面上,惯性力太大,摔倒在地上的德阳,还没来及惊呼出声,只来及“嘶”
出一声。
“。。。。。。。。”
,半趴在地上的德阳从小到大,还没有想今日这出糗过,竟然没有回过神儿来。
四面官员,听见这大动静,抬看去,身子一震,这可是节度使大人的掌上明珠啊,这钦差大人,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裴淮之毫不在意,连看也没看还在地上趴着的德阳,更遑论将人扶起来了。
只见,裴淮之正蹙着眉峰整理着衣襟,场面一度陷入了十分尴尬的局面。
针落可闻的时,裴淮之却十分淡然的说道:“德阳乡主,想来近日来十分的操劳,此时站都站不稳了。”
这德阳还有一件人尽皆知,却众人又讳莫如深事,便是这德阳乡主,虽未成婚,却在府中养了几个小倌。
这是众所周知的秘密,但迫于江南节度使的权力,很少有人敢拿到明面上来说此事。
四面官员,听闻裴淮之这话,不但将自己瞥了个干净,还影射德阳乡主私德有损。
但是现下也不是说这个是时候,总不能让德阳乡主就这样趴在地上吧。
这裴大人不是好细腰吗?德阳乡主都快把自己的细腰掐没,居然没有打动她。
离得近的官员,只好边想着边硬着头皮去搀扶趴在地上的人。
德阳刚才不但双峰着地,着实疼的眼冒金星,等回过来神来,想要起身,却浑身没了力气,这几日,坊间传闻,来京城的一表人才,英俊非凡的钦差大人有一个癖好,那便是喜好女子的细腰。
她回想裴淮之那张正直的脸,实在很难相信,这传闻是真的,所以最开始她并不相信,奈何传言越来越真,整个金陵的女儿开始塑腰风气,于是她也动摇了,差人去打听,没想到那裴淮之曾共事的的同僚说是真的。
还说是自己亲眼见的,怎么可能有假的。
这下她也当真了,之前的半个月,她除了水果,甚少吃东西,就为了那一掌的细腰,来之前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这样一摔提着那口气彻底断了,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偏偏身边的人,无动于衷,吃个这么大个亏,反而还不能说什么,真是有苦说不出。
她被人厅堂里的官员,扶起来,自觉十分的丢面子,声音也不是嗲嗲的,而是正常的嗓音说道:“裴哥哥,可真不会怜香惜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