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只是在外间遥遥的看了两眼躺在病床上的人,接着便是数落起来了宋倾城,留下谢晚凝在书斋照顾,便被人搀扶着离开了。
裴淮茹在刚刚谢氏提起宋倾城的时,想到被故意留在京郊演武场的宋倾城,莫名的有些心虚。
此时大奶奶在裴淮之的跟前没看见宋倾城,心想这下坏了,她恐怕是被裴淮茹给骗了,现在宋倾城说不定还在呀演武场呢。
心下已经是百转千回,担心的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裴淮之,怕他醒过来找麻烦,但是转念一想,这事要是真的追究起来,也怪不得她的身上,顶多是失查。
事已至此,既然茹姐儿说回来,那她将错就错,相信她回了府了。
众人各怀心思,除了谢晚凝,便都鱼贯而出。
等谢氏她们都离开,书斋的小厮便将眼睛睁得大大的,视线一刻不停的盯在谢晚凝的身上。
这边,正如临大敌。
谢晚凝却开口了,语气犹如这国公府的女主人,令人感觉十分的不舒服。
“这里,有我照顾表哥,你们就都下去吧”
两个小厮对视一眼,转头摇了摇头,“这照顾三爷,本来就是我们下人应该做的事,就不劳烦表小姐的千金之躯了”
另个一小厮随之行了一礼,严肃的说道,“男女授受不亲,表小姐在这实数不合礼数的”
旁边的小厮用肩膀撞了一下说话的小厮,叫他说话不要这么直白。
只见他不感觉自己说错了什么。
谢晚凝被一个下人说到脸上,却实也感觉自己的姑娘家这样上赶着有些失了体面,但是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他怎么能白白的丢了这次机会呢。
她一定要表哥知道她和宋倾城相比,谁才是待他最好的,最合适他的,那宋倾城根本就是个水性杨花,别有用心,贪图权势的女人。
谢晚凝想通这一点,脸上的笑容越的灿烂了,声音中倒是听不出什么,“既然这样,那你们便也留在这伺候吧”
随后她绕过屏风,挽起袖子。
“表小姐,你要干什么!”
“自是照顾表哥了”
小厮站在她的面前,拒绝道,“不劳烦表姑娘了”
三番五次,谢晚凝也有些生气,“你们这些个做下人的,就是这样对主子说话的”
,她不管不顾,硬是不躲不避的自顾上前,身子险些要碰到小厮的手。
小厮不敢碰到谢晚凝,也只好连连后退。
“表小姐,请自重!”
他还没见过这么不知礼仪的大家闺秀呢,以前表小姐在府中的时候也不这样,怎么如今到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谢晚凝如愿以偿的坐到了裴淮之的床头上。
*
春和堂。
冬梅抱着乘着一大叠银票步入花厅,这正是之前宋倾城让在京城中最大的赌坊押注中赢来的银票,足足有上万两的银票。
此时,张嬷嬷她们正站在花厅里向外瞧去,神态看上去十分的焦急,她听闻,这三爷已经回府了,她春雨去书斋看姑娘是不是也已经回来了,怎么没给春和堂来个信儿呢。
她不停的一边引颈向外瞧,一边来回踱步。
冬梅:“嬷嬷你怎么了”
张嬷嬷面露急色,“冬梅,你从前院回来,可见到姑娘了”
冬梅拾级而上,也微微皱起了眉,“姑娘没回来吗,回来的时候,我看见马车刚好离开”
这不说好,这一说,春和堂的人便都变得心不在肝上,“中间莫不是出了什么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