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酒吧!
对!陈彦是开车回来的啊,他怎么可能是跟人约去的酒吧呢?
所以,应该是酒店!
除了酒吧之外,那种酒店大厅吧里也经常会有歌手驻唱的。
想到这里,我心跳加速。
门外陈彦似乎还在打电话,我摒着呼吸,把头贴的更加紧。
我听到陈彦说:“放心吧,药是安全的,对孩子不会有很大伤害。这次先把她从中心医院转出来,我怕余幼薇有所怀疑了,回头万一再偷偷带她去验血可就麻烦了。你听我的,这种事我能乱来么?晚安。”
听听!就连这个男小三貌似都比陈彦这种垃圾有人性。
骗钱骗人也就算了,对涵涵这么小的孩子下手,连人家男小三都看不下去了不是?
就算不是亲生的女儿,也好歹叫了他几年的爸爸啊。
确定外面陈彦已经挂了电话去书房睡下后,我蹑手蹑脚回到了涵涵身边。
看着女儿因为惊吓和连日的受累而消下去一圈的小脸,我的心又酸又疼,眼泪忍不住往外淌。
我曾想,这辈子跟她有缘做母女,是上天赐给我的福泽,我一定要让她拥有一个全新翻盘的人生。
可没想到,我那禽兽不如的丈夫和婆婆,竟然给她带来了这么大的伤害。
打开手机,我重新打开某评软件,搜索附近的酒店。
果不其然,就在距离家和医院三角线不到七公里的地方,我搜到了一家带酒吧驻唱的挂五星酒店。
看不出来,两人偷摸的还挺奢侈,开个房都开这么贵的。
一想到我同床共枕了多年的丈夫是这样的真面目,我就觉得胃里一阵反酸。
我默默记下了酒店的名字,搂着熟睡的女儿,一直到天快亮了才将将睡着。
我梦见了我的父母。
说来也是奇怪,我有好多年没有梦到过他们了。
可能是真正的PTSD连回忆惊恐的画面的机会都没有——
我爸妈在那场车祸里被烧得面目全非,我醒来时躺在医院后,才真正明白什么叫一夜孤寡。
在这个世界上,与我血脉相连的父母和女儿全都失去了。
大概是那时候太过于依赖陈彦,才会幻想我们之间的婚姻是我仅存的想要拥有的避风港。
事实上,陈彦从来没有像一个好丈夫一样对待过我,如果他是天生的性取向,那么他从跟我一开始,应该就是虚假的……
我依然不知道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可是逆向去推断,他是今天才开始算计我的么?
不,他又不是今天才发现自己是什么性取向的。
所以无论是娶我,还是跟林琳生儿子,都是为了满足他自私的目的。
可我跟林琳最大的不同在于,我曾有个相对不错的家境——
我的父亲余本勤,是陈彦的导师。
只是一瞬间的念头在我脑中闪现而出,陈彦要的东西会不会跟我父亲有关呢?
……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准备出发吧。”
陈彦再次进来催促的时候,我硬着头皮爬起身。
给涵涵洗脸梳头吃早饭后,我们一起下楼往六院开了过去。
陈彦一路上都在介绍他这位血液科专家朋友是有多牛逼,我却始终心不在焉。
“小微你怎么了?”
陈彦比我紧张,撒谎的人总是更怕自己的谎言被轻描淡写地拆穿。
“没有,我是在想……如果接下来要化疗,涵涵撑不撑得住。”
“你放心,我这位朋友一向是不主张过度治疗的。”
陈彦安慰我说,化疗也要看情况而定的。
“我这位朋友说,国外现在有种新型的疗法,已经适用在临床很多病例,预后一直很好。只是费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