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息怒,实在事出有因。”
“我现在不听你解释,你立刻拿两千两给我!”
潘氏的目光像是要吃了舒云澜,舒云澜面不改色,“恐怕不行,最多只有二百两。”
“二百两?够干什么的!”
潘氏气得拍桌站起,“你今天要是不把钱拿出来,别怪我家法伺候!”
潘氏这两天被堵的气已经到极点,加上闻修仪被关押在牢狱里,眼下全然没有了婆母的风度。
王嬷嬷带着清福院的两个丫鬟一左一右站到舒云澜旁边,随时准备动手。
“你们别太欺负人了!”
挽月护主心切,紧张地挡在舒云澜面前。她是知道自家夫人拿钱干什么去的,眼下做好了鱼死网破也好保护好舒云澜的准备。
舒云澜嘴角微弯,嘲讽一闪而过,她轻轻拍了挽月的肩膀,示意她放心。
挽月犹豫着让开。
舒云澜温声道:“非我不肯,而是除了这个月的花销外,余下的钱都在千金阁,要一个月后才能连本带息拿回来。”
“千金阁?”
潘氏怔愕在坐上,一时无法反应。
舒云澜嘲讽道:“正是。这两日千金阁重金收银,一万两存一个月后便可赚两千两,京城里大小人家都将银子存了进去,婆母没听说吗?”
潘氏当然听说了,谁不知道千金阁的大名。
千金阁是京城最大的私银银号,资金雄厚,最近一个月广收现银。舒云澜重活一世,如今想来,千金阁之所以会突然如此大方,便是为了筹银吞下荣安街附近的地,好借京兆尹搬迁的东风大赚一笔。
一万两一个月后便是十万两都有可能,却只给存户两千两,背后的主人可谓滔天算盘。
但眼下,存银收益丰厚,京城许多人家都将银子存了进去,包括潘氏的体己,也早一步就存进去了。
所以用这个为理由,舒云澜知道潘氏是定然会相信的。
舒云澜淡声道:“千金阁这一个月是死契,取是定然取不出来了。不知道婆母这些钱用来做什么,若是能多通融几日的话,还能想办法。”
潘氏想到手里没钱,府里也没钱,这修仪可怎么办!
府衙那边虽然通融了,但只给一天的时间,两千两,这一时去哪里筹措!
潘氏铁青着脸道:“别管我要钱做什么,总之今天无论如何你要给我两千两!这家是你在当,你就得随时拿得出钱来!”
这话简直无耻至极!
当家又不是印钱,真是张口就来!
终究还是低估了潘氏的厚脸皮,舒云澜道:“婆母说得对,倒还有一个办法,向千金阁借,借个两千两,一个月后给四百两利息便是。”
“借?那不就让人知道堂堂忠勇侯府连两千两都拿不出来!不行,绝对不能去借!你的体己钱呢?”
“我哪有什么体己,我的嫁妆都归府里了,都在那一万两里头,这您是知道的。”
潘氏哑然,知道舒云澜说的是实话。
“要不还是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