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话说,她眼拙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
“荣幸之至。”
曲舟行坐在仅剩的那把椅子上,看着桌上的信件把位置掉了个个。
这样谢梵音面前的信件署名为曲舟行,反之曲舟行面前的则是谢梵音。
谢梵音知道自己写了什么,只是好奇曲舟行给她写了什么。
“我可要开咯。”
“不要抱有太大期望。”
“大差不差,只要别是组队宣言就行。”
她拿起面前纸质的信封晃了晃,便动作利索地拆开,让这封信件露出真面目。
[请按照自己的坚持一往无前的走下去,
不需要别人的赞同,你应如凤凰般死后方生。
最后,不要温和的走入那个良夜。]
谢梵音无意一扫,血液仿佛被冻住般阻塞了一瞬,再次解冻后只留下了深深地记忆烙印。
没人知道她受到了多大的震撼。
尤其是那死后方生,让她骤然抬头看向曲舟行。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
曲舟行眼睛里是慌乱而又困惑的谢梵音,是稍微真实一点的谢梵音。
他还是平静的模样,似乎这段话和他没有半点关系,昨晚字字斟酌落笔的人不是他一样。
很难形容谢梵音这个人,和他完全不一样的另一种踽踽独行。
“你其实特别奇怪,像……”
知识渊博如曲舟行也无法在那一瞬间找寻出合适的词语去形容他眼中的谢梵音,犹豫一下才再度开口。
“像站在悬崖边缘且行且停的旅客,自成一体格格不入,甚至开着上帝视角观察着远处的所有人。”
时而热情,时而温和,越明显的情绪就越证明掩盖的东西剧烈。
就像愤怒不是第一情绪,它底下的情绪才是导致愤怒的原因,例如恐惧、不安、后悔、担心……
只是表达愤怒这种万能情感,不仅方便快捷,还可以掩盖其他情绪,藏的更深。
“你在害怕,又或者可以说是恐惧,面向这里的所有人,无一例外。”
曲舟行淡淡地道出了自己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