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开乐潼,扬起笑脸,替乐潼顺了顺她鬓边有些散乱的发丝,眉眼弯弯地说:“我去办手续,你在这里等我。”
转过头往病房外走的时候,她却红了眼眶。
正在医院的走廊上轻拭着眼角的水光,一道人影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的动作停了下来,蓦然瞪圆了眼睛。
“你……你怎么在这里?”
她瞪着来人说。
席汉庭西装革履,风度翩翩地站在她的面前,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关心地问:“悄悄你怎么在医院,是出了什么事情吗?还是你妈妈有什么事?”
他今天陪着许洁来产检,在医院大厅里的时候,就看见席悄悄忽忽忙忙气喘吁吁的跑进大厅,她那时的样子很急,脸色很白并且满头大汗。
席汉庭当时心里打了个“突”
,于是他随后对许洁撒了个谎,让司机送她回家,自己则偷偷跟在席悄悄的后面。
席悄悄一心惦记着乐潼,连父亲跟自己坐的同一部电梯都不知道,此刻见到他,难免有点惊讶。
不过她现在没空理会席汉庭。
“我现在很忙,没时间和你多说,你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
席汉庭一把拉住她,伤心之情溢于言表:“悄悄,我们……我们终归是父女啊,爸爸也是从小疼你疼到大……”
------题外话------
】神坑
许是被席汉庭的神情触动,席悄悄一时也有些怅然若失。
她慢慢扯开席汉庭拉着自己的手,淡淡地说:“是啊,你从小疼我疼到大,可你为什么不一直疼下去呢?你为什么要亲手毁了这种疼爱?”
她今天似乎特别脆弱,说着说着,眼圈竟然再次微微泛红。
“对不起悄悄……”
席汉庭的嗓音带上了哽咽,颇有几分真情流露。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
席悄悄勾起唇角,含着眼泪微讽地笑了笑:“毕竟你找到了真爱并拥有了真爱,我该恭喜你才对。”
望着女儿冷漠的脸色,席汉庭表情痛楚,“悄悄,不要说反话……我知道你恨爸爸……”
“没有恨你,就像你说的,我们是父女,只不过我这个女儿只有你一位父亲,可你这个父亲却并不缺我这个女儿。”
语毕,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席汉庭望着她孤独而倔强的背影,肩颈垮了下去,人瞬间像老了十几岁。
在转角地方,又碰上盛宇朔那货。
那厮脸上涂着药,看起来五颜六色的宛如调色板,一只手臂打着厚厚的石膏,一只手臂吊着绷带,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一双腿到完好无损。
席悄悄乍一看到他,还觉得他的样子有点惊悚——这货的头上要是再缠点绷带,整个一木乃伊呀!
他由两名随从陪着,堵在转角的地方,都没人敢上前。
席悄悄瞪了他一眼,本想就那么藐视着他的直接走人,不料那厮忽然冲着她裂嘴一笑:“悄悄妹妹,我给你送花来了。”
席悄悄打了个哆嗦。
“悄悄小姐,给,这是我们少爷的一片心意。”
盛宇朔的两名随从上前,像变戏法一样,都从身后变出一捧鲜艳欲滴的玫瑰送到席悄悄的面前。
席悄悄没有接那花,而是看着盛宇朔:“你什么意思,被律骁打傻了?脑浆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