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夫君的真实性别,注定不一样。
宿忆坐在大臣的专属位置上,并不了解那边生了什么。才坐一会儿,走路过来的吕侍谏和其他臣子来到座位。
吕侍谏瞧见宿忆慵懒坐姿,冷哼一声。宿忆挑眉,喝一口酒。
“宿将军好大的官威,竟然无视皇家规矩、不遵守作为臣子的纪律,在宫内随意驾驶马车。”
宿忆清冷着脸,姿态却懒洋洋的。
“坐没坐姿。”
宿忆收好坐姿,斜睨旁边啰里啰嗦的吕侍谏。要不是耳朵实在不想继续承受吕侍谏的洗礼,她真不会调整坐姿。
但宿忆还是天真了,当一个人看另一个人不顺眼时,不管做什么都是鸡蛋里挑骨头。
吕侍谏完全把她看成奸臣贼子,絮絮叨叨的给她洗脑,如何如何当一个好臣子。
宿忆惯着清冷脸,没搭理他。见他似乎说得口干舌燥了,宿忆不冷不热的,“吕老一把年纪了,别喝醉在陛下面前说些他不喜的话。”
陛下不喜的话,大家心知肚明。吕侍谏可没忘记那日的画面冲击,他脸色成功变得又黑又猪肝红的,冷哼。
撞见陛下与宿将军两个男人的奸情,吕侍谏死都不会告诉别人,这可是皇家丑事,一旦暴露便是庆国之耻。
难道让别人知道,他们庆国的皇帝有龙阳之癖吗?!
身为皇帝的沈元卿最后到场,他的斜下方位置便是宿忆的位置。宿忆察觉目光看过来,赤裸裸地与他对视挑眉。
一旁的吕侍谏把两人明目张胆、暗送秋波的眼神看在眼里,顿时气得胡子要翘起来。
吕侍谏朝沈元卿敬了敬礼,“陛下曾与臣说过,天下无规矩不成方圆,进宫门时臣可见宿将军摆着官威驾车而入的。”
宿忆转动手中酒杯,没想到这老头一把年纪了还打小报告。
沈元卿听吕侍谏这么一说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有点打脸。他之前就许诺过宿忆,能够自由进入宫内,没想到她一点儿也不知道收敛,竟然当着吕侍谏面大摇大摆进来。
顿时觉得头疼,只好扯过话题,“吕侍谏,朕特意吩咐御膳房做了些新菜,你赶紧尝尝。”
吕侍谏哪里不清楚,陛下这是在纵容宿忆。宿忆恰好在这时侧头挑衅对上吕侍谏,勾唇一笑。
吕侍谏只好憋着气。
宫宴后,众人追随着陛下到偌大的御花园散步,一众大臣跟随着,时而与沈元卿聊些国家大事。
沈元卿对那群老头的话无感,便落后找到岑风莲,与她并肩散步看树枝挂满的各种形状的灯笼,不得不说,宫宴的装扮得十分用心,很漂亮。
尽管在黑夜中,也灯火通明。
宿忆来找岑风莲时,周围的女眷们十分艳羡岑风莲,见宿忆爱怜地牵着她走,缓慢散步。
果真是夫妻恩爱。
沈元卿察觉到本该跟在一边的宿忆不见了,一群看过去除了一个青年,其余大臣不是老头就是中年人,聊来聊去都是些恭维的话。
他蹲下脚步往后看了下,瞧见宿忆正亲昵牵着她的夫人有说有笑地悠闲散步,宿忆甚至摘了朵夜花别在岑风莲的耳边,看得他烦躁。
这个三心二意的女人,一会儿说喜欢他爱他,一会儿又与别的女人有说有笑,举止亲昵。
沈元卿的脸色在暗黄的灯光映射下,紧抿着唇显得格外阴沉,正在说话的臣子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眼瞧着陛下肉眼可见的不悦,臣子的声音也渐渐弱下去。
偏偏察觉一切的吕侍谏和他的好友对视后,一同开口:“陛下,后宫不可一日无人啊。”
其他臣子见状,也只好硬着头皮应和,宿忆自然看到那边的情况,脸上甚至幸灾乐祸。
沈元卿一天到晚的被他们逼得烦躁,微微侧头与宿忆似笑非笑的眼眸对上,他死死盯着她沉声道:“既然你们如此执着,那你们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