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喂”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像只不知自己是否会被收流的野犬,可怜兮兮地望着沉默不语的站在桌子旁边的女人。
桌子上原本应该堆满的寿司食盒已经被男人很聪明地毁尸灭迹干净,在陪着男人等到超过十一点之后,秋理像个好孩子一般揉着眼睛回到二楼的房间睡觉去了,而晚饭前怒气冲冲地冲上二楼的椿人也没有再踏下二楼一步。
“你不高兴我回来吗?”
光一郎嘟起嘴吸了吸鼻子,干巴巴地小声问。
“你——为什么一点改变的感觉都没有?”
美代子不可思议地皱起眉紧盯着一脸无辜的‘你要赶我走吗?’的男人。
“改变?”
史部低下头看了看自己从无袖上衣下露出来的精瘦细长的手臂自语似的说,“我明明晒黑了好多嘛!”
“你居然还会回来”
女人好像刚刚才勉强接受这个事实一般无力地呻吟了一声。
“呜”
史部扁起嘴露出一付‘你真的真的要赶他走吗?’的可怜模样。
“在你把那个孩子扔到我这里的第五个年头我都已经使自己完全相信你这个男人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呢!”
美代子丝毫没有被男人的可怜眼神所打动,她古怪地看了男人一眼低下头用冷淡的语气慢慢说。
“虽然在之前我已经早就有了心里准备,但是你可知道你扔给我一个多么大的麻烦吗?”
“怎么怎么会呢?”
史部似乎相当无辜地低下头,小声的辩解着。
“难道你看不出你扔给我的那个麻烦已经比七年前大了很多吗?!”
女人抬起头用冰冷眼神瞪着眼睛左右乱瞟、拼命想岔开目前紧迫话题的男人。
“你知不知道你扔在我这里的孩子非常的不可爱呀?”
女人用恐怖的冰冷声音望着男人接着说,“原本我养自家那个很会装模作样的小拖油瓶就已经够不耐烦的了,你还给扔给我那么一个连最起码的样子都不做一下的任性小崽子,你有没有想过我这几年是怎么过的?”
“那个小鬼真的那么不可爱吗?”
史部一边问一边心虚地低下头。
“你知不知道你那个小崽子在知道你把他留在我这里自己一个人不知跑到哪里逍遥去了以后是怎样一种表现吗?”
女人的声音中慢慢增添了一种切齿的怨恨:
“他先是横冲直撞地跑回你那个不足十平米的烂窝,确定你真的逃得人走屋空以后就躲进他现在的那个房间里面一连半个多月的不说一句话,而后的半个月那个小崽子居然莫名其妙地突然生起病来,而且每当我去他那屋看他死没死时他居然不分白天晚上的都睁着那双通红的双眼恨恨地看着我,就好像是我把你拐跑了似的,更过分的是等到那个死孩子病好了以后他居然连一个谢子都没有跟我说!”
“”
史部一边苦恼地搔着自己的头一边小心抵挡着女人滔滔不绝地音波,就在他在女人喊出最后一个字后想投降的举起手的那一刻,女人的脸上慢慢露出一丝近乎温柔的苦笑。
“”
一阵叹息似的轻风突然把男人柔柔地拥进了怀中:“虽然你是那么让我讨厌不过还是要说欢迎你回来”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