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招惹这种事?简直恶心透了!”
颜臻劝了一嘴:“钱先生不必觉得冤枉,有果必有因,万事皆有定数,不过这件事已经在你们俩的心中生根,你们不再是彼此的良配,所以我建议你,放过林欢小姐。”
“那么多年的感情,哪里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我会试着接纳她,但我需要时间。”
…
日落西沉,霞光漫天,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一层橘黄色的光影之中,微热的风吹过街道,空气黏腻得叫人浑身难受。
黑色的卡宴里,空调开得很足。
路过月老街的时候,贺洲问:“四爷,咱要去顺道把少夫人接回家吗?”
后座的人姿态清闲,一截袖子染了淡淡霞光,声音低沉:“不然我让你走这边做什么?”
云水斋里,颜臻正拿着口红帮江知鱼补妆。
她说:“既然都答应家里去相亲了,就得好好准备一下,你代表的可是你们江家的颜面,所以得化好看点儿,你可以看不上对方,但绝对不要丢家里的脸。”
“知道了!”
江知鱼心里有些躁:“你怎么跟我妈似得?要不让池笙替我去相亲算了,她端庄优雅又成熟稳重了,好姐妹不能见死不救,是不是?”
“饶了我吧!”
池笙忙摆手拒绝:“千万别找我,我天生孤命,我那位三年没见面的老公已经很难搞了,我才不想再搞一个。”
可以试试
云水斋的玻璃门缓缓被人推开,两位身材颀长的男人走进门,漫天晚霞照在他们身后,割裂出两道长长的人形。
见有人来了,店里的三位女子瞬间收起了玩闹心。
江知鱼接过颜臻手里的口红,帮她腾出手来接待傅砚。
傅砚的目光直接锁在了颜臻的脸上,清冷却有种说不出的温柔。
不过傅砚身后的贺洲看起来就有点儿不对劲了,他望着池笙,看起来像个被遗弃的流浪狗,那眼底的失落如何都藏不住。
若不是每天都在店里,江知鱼一定会认为自己错过了什么。
池笙被贺洲盯的有些不自在,忙冲对方微微一笑,然后将金丝边儿眼镜架在了鼻梁上,继续修补古画。
捕捉到池笙逃避的目光,贺洲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眼神有些不礼貌。
他心里感到失落的原因,是那位让他觉得赏心悦目,或许有机会发展为情侣关系的人,竟然是已婚。
亏他这些天心里总是惦记着,想着法儿的讨人家欢心。
现在想来真是自作多情,尴尬又有点罪过。
颜臻转头,就看见傅砚正迈着沉稳的步伐朝她走来,眉眼俊秀,气场干净温然,橘黄色的晚霞弥散在身后,行程了一圈淡淡的光晕笼罩在他身上,格外的赏心悦目。
“傅先生!”
颜臻没想到傅砚会来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