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念白忽然转身对跟在身后的君怀渊问。
君怀渊闻言迟疑,他因为父母的关系知道一些蜃宫宫主的事情,可是他确实不怎么了解这蜃宫少宫主。
“不怎么了解。”
君怀渊想了想补充道,“我只偶尔听过几句她的传言。”
郁念白问,“可以和我说说吗?”
“我知道的不够多,你要是想知道,我可以叫……”
君怀渊刚说了一半,郁念白就打断道,“我就想听你说,想听你口中的蜃宫少宫主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闻言顿了一顿,君怀渊想不明白为什么郁念白一定要听自己口中的蜃宫少宫主,他只好咳嗽两声道,“咳,那我就说一说我大概了解到的蜃宫少宫主吧。”
郁念白随意走进一家酒楼,跟着小二上了二楼,二楼清净无人,郁念白于是挑选了个倚靠着阑干的位置,点好了菜肴等君怀渊细说。
莫名其妙有些紧张的君怀渊微微抿唇,他开口,“我只知道对方大约是个……女子?”
郁念白暗自握紧手,为什么性别都不能确定?
“是男是女很难确定吗?”
郁念白心平气和的询问。
君怀渊点头,“虽然都传言对方容颜极甚,但是确实没有明确过对方是男是女。”
“即便大多数人都觉得对方是女子,可是因为对方男女通吃的不羁行为,也有不少人觉得对方是男子。”
“……”
郁念白保持着微笑。
这都是些什么奇怪的逻辑?!
而且怎么就男女通吃了?!
“其实我觉得大家争论对方性别这件事,更像是有人刻意引导而成。”
君怀渊手指搭在桌面上,轻轻敲打,似是随口说,“关于蜃宫少宫主的事情,大部分都扑朔迷离,甚至有的传言是对立相反的,除开容貌与入幕之宾外几乎没有什么一致的结论。”
“可见,是有人刻意引导混淆了舆论。”
君怀渊随意笑笑,“混淆这些的人,大概不想我们知道真正的蜃宫少宫主是何模样。”
郁念白无言,她确实曾让燕自春模糊掉她在中原展露的信息。
但是万万没想到,燕自春是这样帮她模糊的!
想到这里,郁念白就觉得额角开始跳跃,直突突的疼。
“最近太累了吗?”
温柔清凉的指腹揉上郁念白本一直胀的太阳穴。
君怀渊坐在郁念白的对面,他伸手俯身为郁念白按揉穴位,模样神情认真,带着他一贯有的专注与温柔。
“那你会讨厌蜃宫少宫主吗?”
郁念白轻轻问。
“这是什么问题?”
君怀渊忍不住笑了,“我都不认识她。况且靠这些模糊不清的只言片语很难拼凑出一个人的模样。”
“那你讨厌她吗?”
郁念白不依不饶的问,显得格外执着。
“讨厌?”
君怀渊见郁念白追问的认真也只好认真思考起来,他最后摇摇头,“我不讨厌。”
郁念白眼眸亮了一瞬间。
“她于我而言就是一个普通的陌生人,我怎么会讨厌?”
君怀渊又说了一句,“甚至我觉得,我和蜃宫宫主的联系都远比和她的联系深得多。”
“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小二这时候把菜上齐,打断了君怀渊和郁念白的谈话。
等到小二走之后,君怀渊才觉郁念白好像沉默了许久。
“怎么了?”
菜不合胃口吗?
“没什么。”
郁念白抬眼弯弯眉眼,“只是觉得阿渊果然说得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