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洋愣了一下。
他家老板的富有程度已经无法简单用钱来计算了,名下房产啊、庄园啊,更是数不胜数。
“最贵的。”
徐洋还没说话,就听他老板又问,“我记得我太太好像还没有车,你去傅氏名下的车行,提一辆适合女孩子开,性价比高的。”
“……好的。”
徐洋人都麻木了。
身为傅砚舟的特助,他以前只觉得特省心。
因为他家老板不近女色,那么无聊的人生中就只有工作了。
他甚至都没有太多工作,工资还高,特轻松。
但自从不久前那天上午,他老板突然打电话吃饱了撑得似的让他去碰瓷别人家车。
徐洋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
他刚跟无辜的被碰瓷方做完调解,迈出警局就看到了关于他家老板现身民政局领证的热搜推送。
同时不小心瞥到身侧被碰瓷方给相亲对象消息说出意外去不了相亲的愧疚解释。
徐洋是个聪明人,不然他也做不了傅砚舟的特助。
前后一联系,他就明白了——
他家老板哪是吃饱了撑的,他是抢人媳妇儿去了!
这可还行?!
从那之后,事情就开始一去不复返了。
就在不久前,他一向英明的老板让他去拟两份合同。
其中第一份是关于姜小姐的条件,徐洋这才知道,原来这婚还真是他老板舔来的。
第二份就是那什么婚前财产赠与。
合同中涵盖了傅氏名下百分之五的股份,傅氏旗下一家做护肤保养的店面,有且不止价值几亿的新产品链。
还有傅砚舟不久前在拍卖会拍下来的一处私人岛屿。
这会儿他还觉得不够。
又巴巴的送了人一套庄园,一辆车。
短短这几天,徐洋就已经深深地体会到了——恋爱脑不可怕。
有钱的恋爱脑才他妈可怕啊!
那可是婚前赠与!!!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哪怕有一天姜泠跟他离婚了,把他甩了,有新欢了。
凭着这些,只要傅氏不倒,不止姜泠,连同她整个姜氏,大几辈子都衣食无忧。
姜氏集团整个资产,都比不上那百分之五的傅氏股份。
问为什么是姜泠甩他老板?
讲笑话了,舔狗舔狗,就该认准自己的地位。
徐洋微微笑起来。
车门打开,傅砚舟迈出颀长有力的腿,准备下车。
徐洋忍不住叫住他,“那个,老板……”
“还有事?”
傅砚舟脚步微顿,透着这疲倦的懒淡黑眸瞥向他。
“其实,”
徐洋真诚道,“我觉得结婚吧,性别倒也不必卡得太——”
话还没说完,傅砚舟就把手中文件丢向他,似笑非笑道,“滚。干够了趁早说。”
那道清冷落拓的身影渐渐融进夜色灯火中。
徐洋摸了摸被砸的鼻子。
好赖是几年的大学同学,虽然塑料了点儿,也不至于这么无情吧。
可别把他高挺英俊的鼻梁给砸塌了。;手机上是他爸这半天打过来的未接电话。
男人冷白如玉的手搭在文件上,指腹摩挲着微温的佛珠,眉头舒展了些,淡淡道,“赠与合同上再加一套庄园。”
“加哪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