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三九就站在走廊中央,抵靠著白色的牆壁,低頭不知道幹什麼。
芽仔想了想該如何表現,在樓梯口探頭探腦,最終作出一副沒有看到翁三九的樣子,觀察著玻璃窗朝走廊中央走去。
他就像因為好奇進來參觀的學生,過於沉浸沒有發現其他人,就這樣走動,忽然偏頭發現不遠處有人。
芽仔停下腳步,說出一句自己都覺得尷尬的話。
「是你?」他決定之後再給翁三九一個惡作劇。
翁三九這才抬起頭來。他的表情是不耐煩的,因為冷白的膚色和狹長的眼睛,顯得傲慢冷漠,讓人不敢輕易靠近。不過在他將芽仔看進眼裡後,那種冷漠的氛圍消失了。
他反而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
翁三九的視線落在芽仔身上,上下掃視,似乎是在觀察他。
芽仔忍住一拳打過去的衝動。
過了幾秒,翁三九才說:「你怎麼又來這裡?」
他的表情又變得冷漠起來:「之前不是說,讓你不要再來。難道還想被欺負?」
……誰被欺負了。
要不是你突然插手,他早就把那群人狠狠教訓一頓。
芽仔很是無語。但現在有求於對方,不好明說。
「他們之前被退學了。」他說。後來夏時還告訴他,阿布替他打了那些人一頓,這才打消了芽仔追出學校報復的念頭。
翁三九嘴角微勾,要笑不笑的:「哦?是嗎?我沒關注過。只是簡單跟負責人提了一句,也許他們之後發現那些垃圾必須被清退出去。」
「……」芽仔有一點無語。
他看出來了,翁三九不想明說是他的功勞,卻又想方設法地暗示,似乎很想讓別人誇他。
芽仔也就佯裝驚訝,說了好幾句恭維的話,翁三九嘴角的弧度就越來越大。
幾句過後,芽仔認為差不多了,立馬轉移話題:「說起來,我最近有一個煩惱。」
話題轉移的過於迅突然,搞得翁三九有點懵:「什麼?」
「在考慮過生日的事情。」
翁三九一愣:「這有什麼好煩惱的?」
芽仔順勢說:「你能跟我說說你是怎麼過生日的嗎?」
問題雖然古怪,念在對方說話好聽,翁三九還是說了幾句。
「無非是盛大的宴會,無聊的人,無聊的禮物。」他聳聳肩,不屑一顧的樣子,「我一般在房間裡呆上一整天,直到晚宴開始,被領出來露一面。這樣就結束了。有時候為了配合集團的事務,我的生日日期還會變動。並不是一個值得期待的日子。」
但一想到那位處於郊區的「兄長」,連生日都不擁有,似乎更顯得可憐,也就沒什麼好抱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