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翻身起来错愕的看着清砚,“你说什么画像不见了”
他进内室躺下才多久还不到一刻钟吧画像怎么就不见了
清砚哭丧着脸道,“小的刚收拾完桌案,正准备处理画像,结果找遍了小书房外边都没有找到被大爷丢掉的画像。”
林琅“”
没找到那必然是被人捡了去,捡了却没交给他,看样子八成落到老爷太太手里了。
“罢了,你退下吧。”
林琅摆摆手。
“大爷”
“此事无需再提,只当我没画过这幅画,听明白没有”
林琅告诫道。
清砚不解,却不敢多问,低头告退。
室内一片静谧,久久林琅忽的叹了口气,他倒是不怕画像落到老爷太太手里,就怕老爷太太误会,到时候又节外生枝。
林琅烦躁的躺倒在榻上,心道,怎得遇上水珂钰,他就将事儿搞得一团糟他是上辈子欠了水珂钰的
“太太,这画像怎么处理”
寒梅见贾敏眉头深锁的看着手里的画像,不难看出自家太太此时此刻有多心焦。
寒梅是贾敏的陪嫁,与幽兰一样是贾敏的心腹,寒梅和幽兰都没有开脸,也没有配林家那些管事,而是选择了自梳,依旧在贾敏身边伺候,可谓是贾敏的左膀右臂,贾敏做什么也从不避讳这二人,因此林如海拒绝北静王意欲结亲的事寒梅二人也知道。
她今儿奉命替太太送东西给大爷,结果却在大爷院子里捡到了一个纸团,打开却是一个姑娘的画像,她如何不惊顾不得替太太送东西,拿着画像就回了正院找太太拿主意。
贾敏揉着额角叹息,“我又如何知道该怎么处理这张画像”
纸上一左一右画着两个姑娘,一个瞧着不足十岁,另一个却是豆蔻年华。
虽然一张纸上画了两个人,但很明显,这两个姑娘是同一个人。
算算年龄,林琅离京的时候,北静王府的小县主不足十岁,模样就跟画像上这不足十岁的姑娘一模一样。林琅离京三四年,如今北静王府的小县主水珂钰正值豆蔻年华,她离京前还曾见过北静王府小县主一回,与这画像上另一个豆蔻年华的姑娘几乎是一模一样。
林琅离京之后再也没回去,这三四年自然是没见过水珂钰的,却能靠着想象将北静王府小县主的模样画得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若说琅儿对小县主不是用情至深,贾敏都不相信
这孩子,若是真对水珂钰有意,当初何必要离京呢
“太太若不知该如何处理,不如问问老爷的意思”
贾敏沉吟片刻,拿着画像去了书房见林如海。
看着手里的画像,林如海只觉得脑仁痛的厉害,“这是琅儿刚画的”
单看墨迹就知道是新作的画,他才在书房暗示了林琅,林琅回去就画了这张画像,他该说什么好呢
“这还用问画像上豆蔻年华的姑娘跟北静王府的小县主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离京前才见过她一回,绝不会认错,琅儿离京几年,又没回去过,如何知道现在的县主长什么样”
但偏偏他就是画出来了,还不能证明琅儿的心意吗
贾敏话里的意思林如海哪儿听不出来,正因为心里清楚,林如海才觉得头疼。
“这个混账,真会给他爹找麻烦。”
林如海低骂了一句,叹道,“我还得处理扬州的政务,暂时没时间处理此事,不如夫人先去信一封给岳母,打听打听北静王府那边的情形,若是还没有为县主定下亲事,此事尚且还有回旋的余地。”
大不了舍了他这张老脸。
“也只能如此了。”
贾敏叹道。
夫妻两个为了林琅,简直是伤透了脑筋。
贾敏回了正院写信给贾母且不提,林琅自打向林如海做了保证,还当真足不出户的待在家里开始攻读,没有半分懈怠。
不过林琅攻读也不只是因为对林如海的保证,还有那个差点被他抛之脑后的任务。
十年内三元及第。
何为三元及第,乡试、会试、殿试均中头名,便是三元及第。
林琅如今不过十四,明年参加乡试也不过将将满十五,要考中乡试头名的解元,一点也不必昔年考中小三元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