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祺置之不理,继续对诸葛巡道:“诸葛君也是应使君号召,来设粥棚接待流民么?”
诸葛巡倒没听说什么使君号召,这说明刘表对这种情况处置很有经验,流民能妥善安置,这也是荆州能成为一方乐土的原因。
诸葛巡瞥了胡林一眼,淡淡道:“本来是的,不过使君的号召似乎还不如某些人的威吓,诸葛氏乃微末之流,是不配插足此地!”
“诸葛君何出此言呐,蒯氏位置,愿让与主君!”
蒯祺连声道。
“多谢蒯君好意,恕不奉陪了,阿贵,我们走!”
孙贵正欲扶诸葛巡上马,突然“噗通”
一声,胡林直直的跪了下去。
“在下有眼无珠,顶撞了主君,还望主君恕罪!”
诸葛巡置之不理,带人径直朝北而去,留下一群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面面相觑。
“什么情况这是,胡林怂了?”
“黑刀胡林?黑狗差不多。”
“你小声点,收拾不了他,难道还收拾不了你?”
那人连忙闭嘴。
……
孙贵牵着马,问:“东家,就这么放过他吗?”
“不然呢?打一顿?还是宰了他?”
孙贵缩了缩脖子,“倒是没想宰了他。”
“你以为他这一跪,传到蔡瑁耳中,他会有好下场?”
见孙贵一脸懵圈的模样,诸葛巡笑道:“打狗还看主人呢,蔡氏之狗,蔡氏自己管教,似胡林这种专横跋扈仗势欺人之狗,早晚祸及蔡氏。”
“东家,那我们不设粥棚了吗?”
“设!当然设!我们去沔水渡口设!”
“啊?”
孙贵一愣,这也可以?
襄阳北门外,胡林指挥着手下,一声不吭地打桩设棚,心口却是忐忑难安,砰砰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