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先把您住的屋子收拾出来。”
四丫头拿了东西直接去了堂屋。就是进院小拱门对着的主屋。
来了这些日子,她对一些事物的称呼已经习惯了。
从背篓里翻出后门的钥匙,林桃转身往那道小门过去。
今天没有外人在,她得先确定一下,上次的判断是不是正确的。
……
堂屋里。
徐四妹傻愣愣站在门口,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脚该往哪里放。
总觉得自己脏兮兮的鞋子,根本不配踩在这里。
这间屋子,实在是、实在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屋顶不像自家小院,除了几根房梁,就是茅草。
这间屋子的屋顶是用什么搭成的,她都不知道。
除了认识头顶上的房梁,别的她从没有见过。
还有面前不远处的大桌,她也不曾见过。
之所以知道是桌,只因为它有四只脚,上面还放了仁义堂里见过的茶壶。
不!比仁义堂里的还美、还好看。
围着茶壶的杯子,也不是他们家那种用竹子做的。
而是和茶壶一样的质地,上面还有栩栩如生的花朵,是她从没见过的花。
还有椅后立着的微微透亮的大家伙,她甚至都叫不出名来。
上面也有和杯子上一样的花朵。
只是那些花像真的一样,仿佛那些飘着的花瓣真的会落下来。
那大家伙的后面,隐约能看到像是床的地方。
徐四妹小心的挪着脚步进去。
“这……是床吗?”
她不知道。
她的概念里,床或许是枯草堆积在一块。
又或者是用泥糊出来的一个硬硬的大台面。
哪里像这个,能看到地方都雕刻得有和杯子一样的花朵。
那上面还有一个小臂长短,光滑透亮的木、木块。
伸手一摸,那东西甚至比看上去的还要光滑。冰冰凉凉滑滑的,很舒服。
“二、二哥!”
她一脸惶恐的转身跑出去。
听到喊声的徐二桌从屋里冲出来。“怎么了?”
徐四妹指着屋子方向说:“我、我不知道那个是不是床。你帮我看看。”
徐二桌也犯难的抓耳挠腮,他又何尝不是呢?
那屋子里的东西,他也认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