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里哼哼唧唧,一脸不可说,气的他低头咬她的嘴唇。
半晌,陶绮言老实了。
就在谭郁川以为她已经睡了的时候,她小声道:“你这样我真的会怀疑自己的魅力。”
她又哼哼唧唧地撒娇:“你说你喜欢我的。”
谭郁川低头看她水汪汪的杏眼,唇角忍不住上扬,又无奈极了,道:“非得用那种方式才能证明我喜欢你?”
“……也不是。”
怎么说的她好像这么迫不及待。
她不服气,又问:“那你总忍什么?”
她又没说不行。
谭郁川微微正色:“言言,我以为你知道你的身体状况。”
她不解其意:“我知道啊。”
“但是我不知道。”
先天性心室区域狭窄可大可小,她成年后虽然做过一次手术,但现在的具体情况,他并不知情。他不敢过于闹她,毕竟医嘱不允许的剧烈运动,也可大可小。
陶绮言微微明白些:“你又想让我去体检?”
“我希望是。”
“知道了!”
她有些赌气,一翻身背对他,不理人了。
谭郁川侧身过去,揽住她的腰,让她整个背贴近他,轻轻哄:“不想去可以暂时不去。”
她声音闷闷的:“暂时?”
“嗯,暂时。”
意思就是早晚都得去,陶绮言又不说话了。
谭郁川没打算在这件事上让步,于是只吻了吻她耳尖,“睡吧。”
凌晨三点左右,陶绮言从睡梦中睁开眼,周身被什么搂着,很热,她眨眨眼,意识到自己在哪,困倦还留在眼里,她以为自己又要忍很久才能再次睡过去,却没想到意识很快又模糊起来。
早上七点,谭郁川把她叫醒,她懵了一瞬,突然想到自己昨晚只醒过一次,而且很快就睡过去了,有些高兴又有些茫然。
谭郁川刚洗完脸出来,陶绮言看到他眼下的淡淡青色,她试探问:“你没睡好?”
“还可以。”
他回,就是被她的动静弄醒了几次而已。
陶绮言睡和没睡区别很大,她刚睡下很乖,等真正进入睡眠后,就开始无意识有动作,身边有他在,他感觉到,就把她的手脚轻轻束缚着,之后倒也老实了,只是他能察觉到,她的睡眠很不好,时不时的手脚抽动几乎让她一直处于浅眠状态。
如果她之前一直是这种睡眠质量,白天还能完全看不出来的正常工作,不知道要有多大的毅力。
陶绮言有些愧疚:“我之后还是在隔壁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