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理所当然,任性又妄为。
邬思黎心里涌出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好似捆绑她的枷锁又收紧了些许,但又多出些与之相悖的柔情。
左柯让看她看得严,不过一切对她有利的事情他全都支持,没得到她回答,重复问:“要不要去?”
“不想去。”
邬思黎摇头,怕他自作主张,抓住他浴袍一角:“我真的不想去,我习惯在宁城生活,不喜欢再去熟悉别的地方。”
她能接受他的帮助,但绝不能接受他的牺牲。
邬思黎一脸认真,左柯让便没再提,点点头:“那就不去,我们就在宁城待着。”
她强调:“你别偷偷帮我申请。”
他逗她:“就偷偷。”
邬思黎皱起眉,左柯让回应她一个吻。
接下来没打算再出门,本来是想找身她的睡衣给她穿,视线略过自己那一排衣服时,心头一动,摘下来件黑衬套她身上。
邬思黎在旁边穿衣镜前照着瞅两眼,没说什么,只是抬手将顶端松开的三颗扣子又系上两颗,遮挡住他留下的痕迹。
她还是头一次穿左柯让的衬衫,她又白,匀称笔直的双腿暴露在外,视觉冲击不是一般的大,看得左柯让像是吸了猫薄荷的猫,差点又发。情。
邬思黎说她饿了,肚子还应景的咕噜一声,左柯让这才压下蠢蠢欲动的念头,拿手机订餐。
他今天精力过于旺盛,点完餐闲着没事开始收拾屋子,邬思黎在床上趴了会儿,想起二哈还没喂,下楼之前找了条运动短裤套上。
一周没见,邬思黎挺想二哈,它埋头吃饭她就在旁边看。
比起动不动就拎自己后脖颈的左柯让,二哈也更喜欢邬思黎,吃完饭等她帮自己擦完嘴,就拱进她怀里。
比起刚到家,二哈长大不少,邬思黎两只手抚着它身子,坐到沙发上打开投影看电影,边等外卖送过来。
正兴奋地打扫卫生的左柯让路过客厅,见二哈那条傻狗窝在邬思黎腿上,两三步过去提着它后脖颈丢地上。
要的时候没想太多,养一段时间后左柯让后知后觉发现二哈是条公狗,每次它黏着邬思黎,他都老大不爽。
二哈也不跟他对着干,在地上老实待着,等他一走,爬上沙发回到邬思黎的怀抱。
左柯让再路过客厅,看到二哈返回温柔乡后,再次把它揪起来。
于是挺和谐温馨的傍晚时光,被这一人一狗打破,邬思黎看个电影都不得安生,一会儿左柯让在她眼前晃,一会儿二哈挠她腿。
弄得她好烦。
门铃响起来的时候,二哈第不知道多少次钻回邬思黎怀里。
左柯让的大扫除进展到厨房,估摸着是楼层管家送上来的外卖,他戴着手套在刷碗不方便,叫邬思黎去取一下。
邬思黎也没多想,端起二哈一块往玄关走,门把手向下一压,门开,出现在眼前的不是楼层管家,而是另外几张熟悉的面孔。
邬思黎一顿。
站在最前面的段骏鹏看到邬思黎,第一反应是走错了,他下意识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没注意楼层,电梯按错了。”
说完就是一个转身,对面电梯边上印有的两个硕大“22”
在提醒他就是这层楼。
邬思黎没想过要公开,退一万步说即便要告知别人她和左柯让恋爱的事情,也不该是现在这样一副场景。
本想着趁他们还蒙圈着以为是下错楼,悄咪咪关上门装作一切都没发生过,结果门只活动一下,段骏鹏又转回来。
“不对不对,这就是左柯让的房子,我们家的楼盘卖给谁了我还能搞错?”
他絮絮叨叨地分析着,猛一抬眼:“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邬思黎出现在左柯让公寓里。
穿着一件男士衬衫,一身居家打扮,如果没认错,她怀里那只狗,是左柯让半个月前在他家要走的那只萨摩耶。
左柯让在厨房半晌没等到邬思黎回来,摘下手套过来察看,视线里多出门外几个不速之客,他脚步微滞,旋即恢复正常。
走到邬思黎身边。
他从神态到动作都十分自然,可就像是科幻电影那样叫人觉得不真实。
段骏鹏眼珠子都要瞪出来,身后其他几个朋友同样,有人提第二个问题:“你们,什么关系?”
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是真懵逼。
左柯让对现状接受良好,或者说他早就在等这么一个公之于众的机会,他想要光明正大在邬思黎身边,告诉所有人他是她的,她也是他的。
叫所有人见到他们彼此中的任何一个,都会联想到另外一个。
手臂圈住邬思黎肩膀,贴近她:“看不出来?”
尾音扬起,像是在炫耀什么稀世宝贝:“我老婆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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