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大门,莫县长远远相迎,他携手将吴亦高挽了。
双双走进中堂,分主宾坐定,然后微笑着吟道:
“河水泛滥,一江流水满泥沙;岩山巅出,两岸山峰岩峻峭。妙对,真是妙对啊!”
吴亦高赶紧站起来,抱拳道:
“县长大人过奖了,草民勉强应对,还望大人指教!”
说罢,就仔细的打量起莫县长来。
莫县长身穿对襟青绸衫,灰色灯笼绸裤,一双普通的青布鞋。
无一不是一个标准老穷酸的形象。
吴亦高觉得这位戴眼镜头染霜的老者,根本不像混于官场的人。
倒挺像一个资深老学究。
“吴先生太谦虚了,本县出这联有些名堂,明看是对句,其实是对字。”
“吴先生用山对本县的水,果然高明,指教之说岂敢岂敢!”
“下官上任之初,就闻金城县地灵人杰,听说太平镇是一个藏龙卧虎的地方。”
“今日有幸会见先生,果然名不虚传,敢问像先生这样的才子,太平镇尚有几位?”
莫县长对吴亦高赞赏一番,最后问道。
吴亦高微笑着道:
“承蒙大人看重,吴某只是一介草民,说到太平镇人杰。”
“当数为人师表、德高望重、名播乡里的柳玉山柳老先生。”
“听说过,听说过,柳玉山先生同下官一样也是举子出身。”
“先前在金城县立中学执教十几年,后因一些小事与校长搞得不大愉快。”
“直闯县衙辞职回家,一心展家乡教育事业,身着布衣,每日粗茶淡饭有口皆碑。”
莫县长十分恭敬地说道。
“大人果然明察秋毫,”
吴亦高呷了一口茶:
“满腹文章当属柳玉山的乘龙快婿雷光阳先生,好像他曾与大人有过一面之缘。”
“正是!”
莫县长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