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亦高将纸条烧了,仰天大笑:“天助我也!”
柳金龙急问:“何事令表哥如此高兴?难道不成比二十支枪五百大洋还值?”
吴亦高笑着说:“正是。”
他把纸上的内容告诉柳金龙,柳金龙听后也一阵惊喜。
不过还是有些担心那消的可靠性,吴亦高说绝对没问题。
原来上头曾通知过他,说“布谷三声,即是家人,火急之时,其人现身!”
柳金龙愁眉顿舒,高兴的握着吴亦高的手:“太好了!真是老天佑我!”
吴亦高进屋吩咐黄五尔快去把史老虎叫过来,并反复强调不要惊动邻居。
不多时黄五尔引着史老虎悄悄进了后院,史老虎只穿一件马褂。
即便是到了中秋,他仍是袒胸露腹,两支快慢枪插在裤带上。
史老虎一进门,也没有看暗处有些什么人,随手抄起桌上的酒瓶。
咕噜的喝了个底朝天,然后瓶子一磕,嘴一抹,道:
“高先生深更半夜把我吵醒,为的就是叫我来喝几滴剩酒?”
吴亦高轻笑两声:
“你这大炮筒子还真不是个玩意儿,就认得酒,连兄弟也不认得了!”
史老虎这才注意到对面坐着一个人,他瞅了老半天,然后才扑过去一把将柳金龙抱住:
“我的好金龙哥啊,这几年把兄弟都想成痨病了!”
柳金龙在史老虎浑圆的肚皮上轻轻一拳:
“刚才还把我当玻璃,现在又说出这样肉麻的话儿,这也太假了吧。”
史老虎先举起左手:“天地良心,真的想!”
然后一把将柳金龙按在椅子上,轻声问:
“龙哥,听说你是红党,这回是回家招兵买马的吧,把我随便捎上。”
“奶奶的熊,在太平镇我史老虎也混不出啥名堂。”
“炮筒子啊,别人对红党是避之不及,你却老是喜欢硬往自己身上贴。”
“你知道吗,私通红党是要坐牢的,你不怕坐牢?不怕杀头?”
吴亦高打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