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支枪口死死地对着夜幕下的三个黑影。
土是红砂土,质地疏松。
小半个时辰后,一个大大的墓坑已经掘好,足能放下两口棺材。
三位排长齐心协力扣好了黑漆棺材,将柏子林的尸体放了进去。
宋布伦叭地跪了下去,悲泣道:
“柏老弟,我实在对不起,都是酒后乱性……”
“为了一个女人,我他妈不是人啊!”
“日后太平,我宋布伦一定请法师来此处为你度亡灵,望老弟安……”
。
宋布伦还没有忏悔完,只听得“叭叭”
两声,他就一头栽进了棺材。
还在冒烟的枪滑落在地,雷彪一下跪在地下,向宋布伦的尸体磕了三个响头:
“宋哥,别怪兄弟心狠,这是军法,到大巴山集结待命,前途凶多吉少。”
迟早我们会见面的,你早解脱早生。”
“日后再也不会像丧家之犬一样惶惶不可终日了,请安息吧!”
。
雷、盘两位排长挥锄掩土,泪如雨洒,悲痛低呜。
就连黑暗中的骆小飞也禁不住泪流满面,他手一挥,招呼弟兄们悄悄撤回了柳家祠堂。
寒星之下,又耸起了一堆新坟。
旁边一棵粗壮的桐子树早就被严冬褪去了衣服,光秃秃地立着。
处理好后事,雷彪和盘德林回到祠堂。
胡连长已经准备好了一桌丰盛的酒菜在等候,他旁边坐着警卫副班长骆小飞。
雷、盘二人一声不吭地坐了下来,胡连长举起杯:
“二位兄弟辛苦了,不管生了什么事,我们兄弟始终是兄弟……”
“来,干一杯驱驱寒气!”
几杯酒下肚,气氛明显暖和,胡连长道:
“我打算把二排和警卫班合并,由骆小飞任代理排长之职。”
“不知雷、盘两位老弟意下如何?”
雷彪和盘德林双双点头:
“只要是连长安排的,我们坚决拥护!”
床上不时传来贺克珍和小娥梦呓般的呻吟。
当然所有这一切罪行都算在了死去的柏子林和宋布伦身上。
胡连长向团部的报告是:
宋柏二人色胆包天,强奸了贺克珍姑嫂两人后,还欲拉队伍逃跑,被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