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巫掏出粉末来倒进水里,这次粉末遇水融化后,水还是透明的。
“用这个给他身上擦擦,”
族巫说到,“这次擦完就不用再洗了,注意保暖。”
随即他又切了点草根放到遥舌头底下,然后收拾好药袋回去了。
柳给遥擦完身体后,把薄薄的兽皮衣给他穿上了,再把兽皮给他盖上。在族巫给遥滚了一阵“石头”
后,遥就不再抖了。
柳看着遥沉静的睡颜,像是还有些担心不够暖和似地给他掖了掖兽皮。
他一转头,看到了小儿子正挤在大儿子的翅膀根睡得正香,想到,可以把遥放到川那边睡啊。
山洞里,除了三岁以下的小兽人是兽型外,临近成年的雄性兽人也都是保持兽型睡觉,只有成年的雄性兽人是变成人形在休息。
成年前,羽族的雄性兽人们都会经历生长痛,在短短一个星期内,他们那只有一张兽皮垫大小的兽型会变成几倍大,成年后,雄性兽人们都会拥有更强悍的实力。
在以前,羽族还未展成族群的时候,兽人们面临着更大的生存挑战,所以成年前的雄性兽人都会在夜间保持兽型,以面对突然的危险,兽型时的他们对周遭的动静更敏感,反应也更快,这样的习惯能让更多的羽族兽人活下来。
即使到现在,这个刻在骨子里的习惯也保留着,所以未成年的雄性兽人们都是白毛大鸟的样子团在兽皮垫上入睡。
柳走过去,先把小儿子抱起来,柏紧贴着川睡得正香,小鸟没经历过什么危险,一点防备心都没有,柳把他抱起来他也没什么反应,还是闭着眼睛,毛茸茸的一团。
川同样睡得很沉,周围都是熟悉的味道,他并没有识别到什么危险,所以没有醒,之前白天除了迁徙就是尽可能地捕猎,夜里又都在林子里休息,睡得不好,几天下来身体很疲惫。
柳先是把小儿子塞进他和束的兽皮里,又去把遥用厚厚的兽皮裹着抱到川这边,就算是把遥连着兽皮一起抱着,柳也觉得不重。
柳比划了一下,觉得川把遥罩住是轻轻松松的事,于是他是拉了拉川的翅膀,想把遥放进去。
川在柳扒拉他翅膀的时候就醒了,只是意识不算清明,他知道是阿姆在动他的翅膀,但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当他睁开眼,看到柳正要把遥塞进他翅膀下面的时候,他惊得就要啼叫一声,但马上想到现在正是休息时间,他叫一嗓子的话,大家都得被吵醒,才硬生生忍住了。
他想把翅膀夹紧一点,但是阿姆的手已经伸过来,川问到:“阿姆,你要干什么?”
柳感受到了他的抗拒,但还是坚持道:“我想把他放在你这边取取暖,刚才他又抖了,叫族巫来用了药才稳定下来,阿姆怕他冷到,又怕来不及现他的变化,先放在你这里好不好?”
川不愿意,之前在林子的时候,他翅膀下最多暖暖弟弟,在他心里,翅膀下的软毛地带是留给伴侣的,他不想随随便便接纳一个雌性。
“川,我想让他活下来,”
柳再次强调到。
川叹了口气,放松了翅膀,柳就顺利地把遥放了过去。
雄性兽人的体温本来就高一些,加上羽族的兽型是鸟,他们的羽毛浓密,当他们把毛蓬起来的时候,毛摸起来就是柔软的。
柳把遥安顿好,轻轻拍了拍川说:“你也注意着他的状态,要是抖了就叫我。”
川眨了眨眼,又转过头去把眼睛闭上,柳知道川这是答应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