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派人过来传话,说是公主扭了脚,怕公主多挪动,又伤着脚。就让公主一直在紫云宫静养了。”
阿瞳对着褚承渊传话道。
褚承渊闻言,手中本来行云流水的动作忽然一滞,“那,阿瞳姑娘是要我去紫云宫做饭了吗?”
阿瞳摇摇头,然后才告诉褚承渊上头诸葛天的命令,脸上带着为难的神色:“皇上的意思是,公主暂不回来映秀宫,让褚公子你去城防营做会厨子,说是让守城墙的士兵也能品尝这美味佳肴。公主那边就不牢你费心了。”
“什么?”
褚承渊的眉头皱紧,他知道的是,除了他的手艺能让初越满意之外,难道还有其他的人吗?而这样突然,他是不解。事出反常即为妖。
“这是皇上说的。”
阿瞳无奈道。“想必是公主做了什么惹怒了皇上,才让皇上下了这样的命令。”
说完,更认真地看着褚承渊,劝慰道:“褚公子,等公主和皇上气消了,你大概就能回来了。”
褚承渊憋屈无比,自己一个在名厨界也算的上是小有名气的一个人,竟然被发配去给兵丁做食物。然而君要臣死,臣又能如何?
诸葛天听到传回来的线报,问道:“那人如何了。
”
“说是已经到了城防营了,做的饭菜兵丁们也很满意。”
“那你给我看紧点儿。”
初越写了一张字条,虽然寥寥几字,但是不得不说,基于初越在诸葛天心目中的地位,说的话分量也是不一样对的。诸葛天马上就派了专人盯着褚承渊。
十日后。
“你说什么?”
诸葛天刚刚饮了一口六安瓜片浸泡之后,漫出动人香气的茶水,就听得自己派去的线人说出让他惊死人的消息:褚承渊跑了。
线人虽然办砸了事情,但是一身坚定的气度还是在的:“是属下办事不力,愿受惩罚。褚承渊似乎发现了我们派去看着他的人,他直接杀了那人,已经离开了天月城。”
诸葛天将茶款款放下,语气淡漠:“你说说看,朕还能交给你们什么事情?可有去追踪。”
“已经去了。只是……”
线人顿了顿,还是如实上报:“没有踪迹。”
“那就去给朕找。”
诸葛天这才明白了初越说的让他小心褚承渊。他这是将多危险的一个人放在了女儿身边。而想起那晚他带人闯入映秀宫,诸葛天不得不怀疑,当日却有一人在初越房中,如果算起来,极有可能是身手好到杀了自己派去的人的褚承渊。
线人忙应道,之后退出去努力找人去了。
怀玉宫。
德妃和诸葛麒越正在饮茶,她在宫中能有个能说话的人极不容易,有什么话,也不能对着自己的丈夫说。唯一可以不用
顾忌说话的对象,也就只剩下诸葛麒越了。
“真是没想到,我们的大公主在教所都能崴脚了。皇上还拿个宝贝一样供在紫云宫。”
德妃的口气里不乏幸灾乐祸。
诸葛麒越少年时候,就颇有智谋,多疑多心和诸葛天几乎如出一辙,听了德妃这话,颇感不寻常。德妃多少也了解一点自己儿子,便问:“麒儿,你是不是怀疑什么了?”
“没有。母妃,你多虑了。我只是在担心皇姐而已。”
诸葛麒越抿了一口茶,老气横秋道。
德妃一听诸葛麒越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柳眉一竖:“担心她做什么?她有皇上疼着呢。哪里用的到你为她担心。”
德妃一想起诸葛初越,牙齿就恨得痒痒:“呵,本来,你该叫我母后才对。如今,也只能叫我母妃……麒儿,你二舅舅就是因为天月而死,最后还是不能将我推上那个位置。”
诸葛麒越就知道又激起了母亲的伤心事,忙将手轻轻搭在母亲的手上,安慰道:“母妃,谨言慎行。”
德妃脸上苦笑:“谨言慎行??罢了罢了,就按照你说的吧。多的我也不管了……我也管不了……”
诸葛麒越明白德妃心中的苦痛,只是,这宫中无处不是眼睛,他不能不提醒德妃。诸葛麒越又道:“下月就是外祖母的五十大寿。母妃是想怎么做?”
“哎……”
德妃轻叹一声,然后又看向自己唯一的儿子,说道:“你有
这份心就好,我现在这个样子,也只能差人送份贺礼去了。我还当你有了那个什么劳什子白叶之后,连你外祖母都忘了呢。”
听着德妃的嗔怪,诸葛麒越眸色晦暗,眼帘微微拉下:“白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