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邢必应了一声。
“你认识林晟吗?”
李风突然问。
邢必顿了顿:“认识。”
李风没有再多说别的,只是反复交待了保证安全避免接触,到达东林之前不要引起太大的冲突。
通话结束之后邱时拿掉耳机看着邢必:“为什么告诉李风实话?”
“有时候必须要选择一个可以相信的人,”
邢必说,“数据已经返回,这件事是瞒不掉的。”
“这代表着你有可能不可控,”
邱时看着他,“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
邢必说,“但是李风从一开始就不相信我可控。”
邱时没有说话,还是看着他。
“只能相信他。”
邢必说。
“行吧,”
邱时说,“李风说的嘛,这就是老祖宗的智慧。”
“谁家老祖宗才一百多年,”
邢必说,“什么物种这么短的年头。”
邱时笑了:“如果不是记忆被锁掉,你是不是不会忘事儿?”
“嗯,”
邢必说,“我能记得你说过的每一句话。”
“……也不用记得太清楚。”
邱时说。
这条穿山的通道一半是天然形成,一半看得出有人工扩展的痕迹,不过看得出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来过了,只能看到一些动物的粪便和小块的动物尸骨。
这条一百多年前就被人挖通又似乎是早就被废弃了的通道,可能已经没有人知道它的存在。
但对于邢必来说,这是清晰的记忆。
记得一些没有人知道的事,总感觉会有些寂寞。
好在现在多了一个人记得。
从山的另一侧钻出来时,邱时又回头认真看了一眼,想要加深一下记忆。
但只走出了几步,那个洞口就已经完全隐没在了岩石和草丛中,别说加深一下记忆了,连个记忆的点都没有。
他们要过的这条河很宽,天色暗掉之后完全看不见对岸的轮廓,只能看到闪着光的水面,听到河水拍击岸边石头的声音。
“这河也太宽了。”
邱时站在山腰上,有些感慨。
“顺着河往上走一段,”
邢必带着他开始下山,“地图打开吧,这一片开始有很多游民,大多都不友好。”
“那我们上哪儿弄船去?”
邱时打开了地图,虽然有些影响视线,不过地图上只有他和邢必两个小点,看着还是让人踏实的。
“找到了直接抢。”
邢必说。
邱时摸了摸身上的枪:“你以前这么干过吗?”
“没有。”
邢必说。
“那你说得那么顺?”
邱时说。
“我觉得你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