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着脸道:“我再问你一遍,那小子到底是不是我亲生的。”
余妃脸上带着愠怒:“不是。”
但是余妃的话,却让李骁有点开心。
李钰就是余妃的命根子。
若是余妃对于这种带着绿帽性质的问题,竭力解释的时候,李骁的心里才会起杀心。
因为解释就是掩饰。
这种摆烂的状态,倒是让李骁安下了心。
因为只有坦荡,才有资格摆烂。
李骁微笑着离开了,这个问题如鲠在喉,不吐不快,今天终于是问出来了。
既然是这样,自己是不是该敲打敲打老大。
兄弟之间,相煎何太急。
山石嶙峋,越是接近南蛮,这路就越难走。
胡老汉等一批人,已经自告奋勇先头去探路了。南蛮多瘴气毒虫,只有这些有经验的乡民先去探好路了,才能确保他们安全通过。
部队就在原地休息,埋锅造饭。
刚吃了一会儿,就听见有人嚷嚷肚子痛,然后一头栽倒在地,口吐白沫。
这样的事情如同多米诺骨牌一般,接连不断地发生。
不一会儿,就倒了一大片。
“这粥有毒,大家别喝。”
有人意识到了什么,大喊着将碗摔在了地上。
那些还没有喝下粥的人纷纷将碗摔到了地上,那些倒在地面上的粥水顷刻间就冒起了气泡。显然这粥里面确实有问题。
“是谁,这么狠,想要毒死我们?”
那个第一个摔碗之人,带头嚷嚷了起来。
“就是啊,我们也没有得罪谁,谁这么心狠手辣。”
旁边有人附和道。那人看着地上的粥,心有余悸地道。刚才要不是因为事情耽误了吃饭的时间,现在中毒的就有他的份了。
“不对啊。怎么中毒的多是我们二营和三营的,一营的怎么没事?”
那个第一个摔碗的人,再次发声。
“是啊。张哥说得对啊。怎么他们一营的没事,中毒的都是二营和三营的。”
张邯这么一说,旁边立即有人反应过来。
“他奶奶的。一营本来就看咱们不顺眼,一定是他们的人干的。”
有个大胡子的士兵骂骂咧咧地道。
这人原本也是龙天耀手下的一个小头目,原本准备委以重任的,可是因为性格冲动鲁莽,没有被安排职务,心中本来就憋着一口气,这次终于找到了爆发点。
两人这么一嚷嚷,二营和三营的人瞬间就炸毛了。
这些人心中本来就有怨气,在山上的时候,这些人逍遥自在,有酒喝有肉吃,多少带着土匪的恶习,如今才下来几天,处处都觉得别扭。而且在他们的心目中,他们的人数比较多,可是他们的老大凭什么就要屈尊于人下,所以与一营的人员似乎有点格格不入。
才几天的时间,就时常发生了小摩擦。这些积怨终于在这个时刻爆发了。
李钰正在车里打坐修炼,自从上次感觉到修炼出了一丝气息,他就越发勤勉,一有时间,他就打坐修炼。
听到了外面的一片哗然,他睁开了双眼:“发生了什么事?”
小景气喘吁吁地道:“王爷,士兵发生了哗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