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吓得,黄奇石立马趴了下来,跪在地上连连叩头喊冤:“青天大老爷,草民真不知道呀,草民只是一个医师,只会看病救人,怎么会知道,有人会谋害老爷呢?”
“呵呵-----”
杨得坤呵呵笑了笑,从黄奇石花白的头顶,移到一直盯着自己的黄玉山身上,装作思索的样子,对黄玉山问道:“师爷,既然黄大夫他说他不知道,那么,你看让黄大夫给我写一份医伤证明,你看如何?”
“可以呀,我看很好,黄大夫是我们县城里最有名望的大夫,你的医伤证明由他来写,自然是最好了。”
黄玉山顺口接过杨得坤的话,虽然,他还不知道杨得坤做如此安排,是有何用意。
但他从杨得坤与自己直视的目光中,感觉这小子,好像机灵了一些。
难道说,这一砸,把这小子砸开窍了?
“既然师爷也这么认为的,那就麻烦黄大夫写一份详细的医伤证明吧。”
说着,杨得坤朝一脸好奇瞪着自己的杨坤,摆了摆手,习惯性的喝斥道:“还愣着干嘛?给黄大夫笔墨呀!”
这下,杨坤找到了熟悉的感觉,机灵的将笔墨在桌上摆开。
“青天大老爷,草民不敢写呀,草民写了这个会没命的!”
听到杨得坤要自己写医伤证明,黄奇石吓得连连在地上叩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喊道。
“你有什么不敢写的?”
杨得坤冷着眼,踢了踢趴在脚边的黄奇石:“本官只是要你写个医伤证明而已,又不需要你添油加醋,除非,你是谋杀本官的凶手或是同谋!”
说完这句之后,杨得坤不再理睬连连喊冤求放过的黄奇石,认真的对黄玉山说道:“师爷,你是这方面的专家,麻烦你看着黄大夫是怎么写的,我就不过问了。”
安排好这些后,杨得坤朝一脸便秘样的杨坤喊道:”
阿坤,你把少爷我后面的头发剪了,一会少爷我要去告官。“
这话惊得,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黄奇石,和黄玉山齐刷刷的看了过来。
一来是听他说,要剪掉头发,这世界非常讲究,肌肤毫发受之父母,不得寸断。
二来是奇怪,杨得坤要告官?
他自己不就是官吗?
不就是衡山这县衙最大的官。
那么,他找谁告?
难道,他要剪断头发铭志,要去衡州府找知府大人告状,不成?
“少爷,你剪头发干吗?你说你告官,去找谁呀?”
才十六岁不到的杨坤,忍不住的率先开口问道,他感觉自家的少爷,是不是被人砸坏了脑袋。
怎么醒来之后,说的话,还有说话的语气,都怪里怪气的。
如果不是从小,五六岁就跟着少爷跑腿,他都怀疑自家少爷,是不是换了个人。
“要你干嘛就干嘛,到底我是少爷还是你是少爷?”
杨得坤习惯的瞪了家生子杨坤一眼,然后好似解释道:“把后面的头发剪了,才好看到伤口,至于告官嘛,当然是先在县里,如果县里不给我个说法,再去府里告也不迟。”
说着,杨得坤仰天哈哈一笑,张狂道:“如果府里没个说法,本官到皇上那是讨个说法也行,我想皇上听说安排下来的县令,一上任又遇害了,会有点兴趣的。”
这话听得黄玉山眼睛一亮。
这是一招妙棋!
原来,在杨得坤之前的前任县令,才上任不到一年,就莫名其妙的被人砍断了脑袋。
听说,好似死于飞贼之手。
如果,杨得坤如此一闹的话,就算王家等人不给个交代,衡州知府丁知来为了面子,也不得不有所表示。
如此一来,自己和杨得坤在衡山县的处境就好多了。
想到这,黄玉山兴奋的朝门看热闹的衙役喊道:“去通知张县丞,说老爷一会去告状,再把前天晚上请老爷吃席的相关人员,都叫到衙门来。”
说完这句,黄玉山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另外,把仟作也喊去,一会一起给老爷验伤!“
听到同家门师爷说要请仵作验伤,黄奇石心里安定些了。
既然已经闹大,那自己公事公办好了。
反正天塌下来,自己也不是那个最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