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起来,怎么就跪下了”
太后笑容和蔼的把云月笙拉起来,“原也不是什么大事,放了就放了,月儿同那孩子朝夕相处,心有不忍也是正常”
“祖母,此事事出有因,您不是说前太子云曦琅曾察觉九方家私敛财物,偷挪国库,让月儿也暗中查防吗?”
云月笙一副我都是为了你的表情“这些年一直没查到,九方家此时穷途末路,或可能去寻这笔财物,东山再起,所以孙儿才斗胆放他,以此查寻”
“原来如此”
太后满意的笑了笑,这才是她教导的孩子
“不说这个,哀家叫你来,是为了西临的事,新帝登基,西临王顾靖远入京朝拜,想向哀家求个恩典,放他弟弟回西临,西临日渐势大,不遵旨意,阳奉阴违。想求这个恩典,哀家恐顾家是有了不臣之心,再纵容下去,必成大患,所以有意削藩”
“削藩之举恐不妥,容易将西临王逼入穷巷,适得其反,更威胁我朝江山”
云月笙眯眼分析
太后点点头
“哀家也有此考虑,顾家父母早亡,顾靖远不曾娶妻,与弟弟相依为命,最疼这个弟弟,连世子之位也给了这个弟弟,哀家当初留顾皖卿在京,也是为了留有质子制衡西临王,眼下唯有拿住顾家小儿,才能收回西临疆土”
“正是如此,只是不知,祖母要孙儿做什么?”
云月笙顺着太后的话说下去
“听说顾家小儿不仅救了你,还三番四次邀约”
太后抚过云月笙的脸,即使已经看惯了这副美貌的皮囊,她还是觉得惊艳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月儿,哀家教过你的”
云月笙心里满是厌恶,她就知道,当初太后让她去处理九方家的时候,也是这般,从小到大,太后就时常对她说“美色美到月儿如此地步,就成了一把锋利的武器”
“月儿明白了”
只是面上还是乖乖应下
“果然,唯有月儿甚得我心,一月后的冬宴,你也来”
“是”
云月笙陪着太后说了会话,又陪着小皇帝到御花园玩了会,才倦怠的回了府,刚踏进前院,应王就急匆匆的来堵她
“混账东西,回家这么多天,都不知道来看看自己的父亲?”
应王云渊指着云月笙的鼻子骂,
云月笙本就心情不好,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看着云渊衣衫都不整齐,满身酒味,神情癫狂,更是厌烦至极“云一,把他给我丢远点”
云一上前就要动手,云渊更急了“云月笙,你这小畜生,你眼里还有父女亲情吗?你敢让这些腌臜货碰我?”
云月笙听了目光渐冷“父女亲情?或许父亲的那些庶儿庶女有,本宫可没有,父亲不是也说了,本宫是小畜生啊”
说完转头就回自己院子去了
云月笙坐在案边喝了半天茶,心里还是不痛快的很
“飞絮,去吧今天鬼市的那个玩意儿带过来”
“是”
少年跟着飞絮身后进来,云月笙示意他奉茶,少年端着茶盏跪在云月笙脚边,高举过眉稳稳的递到云月笙面前,恭敬又妥帖
云月笙也不接,就让他保持这个姿势问话“叫什么?”
“奴叫宋或安”
“宋或安?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