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时桉看了看沈木溪,笑道,“你与季将军有情,担心是人之常情。”
慕子嘉有些惊讶地看向郁时桉,又转向沈木溪,不明白这事怎么两位都知道了。
沈木溪看他不解,挑眉一笑,坐到椅上,端起热茶慢慢品了一口,才说道,“城郊,雪松下,慕大人前去送别,被季将军一把揽入怀中,两人在伞下耳鬓厮磨半晌,似是许下什么诺言,待重新出时,季将军一步三回,直走出十里,看不见慕大人身影,还一脸满足……”
沈木溪重复着那日情景,慕子嘉整个人都似乎烧透一般,他结结巴巴,问沈木溪:“太傅,怎,怎会……”
“在你们十五步不到的距离,全军士兵都看到了,真真切切,慕大人还以为别人会不知吗?”
沈木溪挑眉,满是玩味地看着慕子嘉。
那时风雪很大,又有伞饿遮掩,加之当时两人情绪都有些激动,没注意到周围,慕子嘉还以为,还以为!想不到竟已是人人知晓!
郁时桉观慕子嘉像是要被沈木溪的话羞死了,他起身走到沈木溪身边,拉住沈木溪手腕,低声在他耳边说道,“你就别再逗慕大人了,老师行行好,放过我的户部尚书吧。”
沈木溪耸肩表示自己可是无辜的,他只是传话而已,看见的都是别人。
郁时桉对他这恶趣味实属无奈,只得出手帮慕子嘉解围,让慕子嘉先下去准备春耕之事。
慕子嘉得到赦免,匆忙告退,走时脚步都有些错乱,险些摔了。
“老师还真是恶劣,看把慕大人吓得。”
郁时桉见人走了,一把揽住沈木溪的腰,将人拽到自己身前,蹭着他的嘴角笑道。
沈木溪一手掐住郁时桉的下巴,制住他的动作,阴恻一笑,逼近郁时桉质问道,“陛下不是心疼了吧?”
“是啊。”
沈木溪刚要作,就被郁时桉按住后脑,狠狠吻住,“要是老师把户部尚书气跑了,那谁来为你我分忧,我是心疼我们没时间亲昵。”
沈木溪瞪着眼看这个一边花言巧语的家伙,突然用力咬住他的下唇。
郁时桉吃痛,微微蹙眉,委屈地看着沈木溪。
“郁时桉,你先招的我,若是你敢变心,我必不会饶了你。”
见沈木溪眼中威胁,郁时桉顿觉心情舒畅,他双手环抱住沈木溪的腰,笑问,“若真如此,老师打算如何?”
沈木溪伸手按住刚才被自己咬破的唇角,“我就亲手杀了你,再把你碎尸万段,丢去喂狗。”
“哈哈哈,沈木溪,你真是好狠的心。”
“是又如何?你后悔了?”
“没有,”
郁时桉轻柔亲吻沈木溪的唇角,眼中满是认真地望着眼前人,说:“永不后悔,也绝不会有那一日。”